朱威擺手:“沒什麼,沒什麼,我說宋先生真乃大丈夫也。”
宋應星輕笑:“我輩讀書人,自當有此心境。”
朱威後槽牙都快要露出來了,這個時代可不像後世,這個時代起誓,尤其是對自己祖宗起誓,那基本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不可能有什麼反悔的情況。
經過這麼一通折騰,宋應星的虛弱感又湧了上來,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說道:“朱大人,現在可以了吧,可以放我走了嗎?”
朱威臉上笑容瞬間沒了:“誰說要放你走了?”
宋應星已經沒有力氣再說什麼了,咬緊牙關蹦出了兩個字:“無恥。”
朱威翻了個白眼:“我說宋先生,你是讀書人,我尊敬你,但是你不能罵人啊,再說了,我何曾說過要放你走啊?”
“那你讓我選,還讓我發誓。”
“對呀,你不是選了不科舉了嗎?”
“我選那不科舉也是有前提條件的。”
朱威點頭:“我這就有那些條件。”
“你?”
“就是我,宋先生,我也不瞞你說了,我這有個東西,若是真的種植成功了,那就真的會活人無數。”
說這句話的時候,朱威異常鄭重,宋應星挑眉,這事情他是不信的,可是朱威這表情,好似真的有那東西一樣。
從朱威剛剛對自己說種地,到現在種植的字眼,宋應星大概明白了,問道:“朱大人說的是一種糧食?”
“不錯,暫且我這邊見它紅薯,不但好吃,飽腹感極強,最重要的是好養活,沙土裡都能活,隨便插路邊也能活,產量還很高,畝產千斤不成問題。”
“朱大人…你…你說的,不會是騙我的吧?”
朱威輕笑:“宋先生,你我以前並不相識,你在江西,我在寧夏,兩地相隔數千裡,我若只是為了哄騙你,用不著大張旗鼓的將你請過來吧?”
聽到請這個字,宋應星又開始咬牙了:“不是請,是綁過來的。”
朱威擺擺手:“不用在乎這些細節,我只想讓宋先生知道,我是有誠意的。”
宋應星思考片刻,也大概想通了,他一直在江西,家中也是富裕,可是也沒有寧夏這邊的關係,想來朱威不會騙他的。
於是放緩了語氣問道:“朱大人,我還不知道你的名諱呢,可否告知?”
朱威像吃了蒼蠅一般,合著這兩天沒給宋應星說正事就算了,自己到底是誰他也不知道啊。
“朱威。”
“朱威!”
宋應星聲音太大了,朱威被嚇了一跳,宋應星又異常急切的說道:“就是那個單槍匹馬威震西域三十六國的朱威?就是那個殺了努爾哈赤的遼東督軍朱威?就是那個懲辦山西叛國商人的朱威?就是那個發明飛天器的朱威?”
朱威不自覺直起了腰,微笑點頭:“正是在下!”
說著還想去摸鬍子,可是這年代上有老人是不能續鬍子的,摸了個空。
“哎呀呀,哎呀呀,你早說你是朱威啊,你早說哪裡用的著綁我過來,我自己就過來了啊。”
朱威維持著高深莫測的樣子:“好啦,你說的那些,沒什麼大不了的,都是小事情啦…”
可是心中的歡喜哪裡能掩蓋的住?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為了不讓宋應星看到後槽牙,朱威低頭捂嘴。
這是第一次有外人真心實意的誇自己,以前聽到的好話,大都是阿諛奉承,可是遠在江西的宋應星都知道這麼事了,還這麼興奮,朱威第一次覺得自己做的那些事,自己受的那些苦,都是值得的。
“朱大人,我信你,你就說吧,想讓我幹什麼?”
看著宋應星發白的嘴唇,朱威壓下帶他先去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