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國柱一直在城頭巡防,自然看的清楚女真的撤退動作,立馬跑到總兵府找吳襄。
“大人,女真撤了,大人開門啊…”
“砰砰砰…”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讓剛剛有睡意的吳襄有些不喜,不過聽到柴國柱所說的女真撤了,隨便披了一件衣服開了門。
“你說什麼?”
柴國柱一臉欣喜的表情:“大人,女真撤了,他們連夜撤走,肯定是有大事,趁著女真不善夜戰,我們應當立即出城追擊…”
柴國柱還沒有說完,就被吳襄打斷:“不可追擊,萬一是努爾哈赤的陰謀呢?”
“大人,機不可失啊…”
吳襄大手一揮,直接下令:“好啦,本官知曉了,所有人不得出城,違令者斬。”
說罷直接進了屋子,將柴國柱滿腔熱血澆了個透心涼,可是柴國柱也是沒有什麼辦法,唉聲嘆氣的走了。
吳襄回屋後,並沒有因為女真撤軍趕到高興,而是越發的害怕了,女真人圍困的時候還好說,可是女真撤了,肯定有人會來查問萬曆密信的事,若是隱藏不過去,吳襄的腦袋,吳家整族的腦袋,都要搬家的。
至於為什麼不追,吳襄害怕努爾哈赤有埋伏是真的,更怕沒有埋伏,若是抓回來一些俘虜,被人問到密信的事,那時候如何自圓其說啊?
至於說將俘虜全都殺了,這不現實,眾目睽睽之下,全都殺了,反而會讓人生疑。
……
“嗯?女真人呢?去叫城,讓那吳襄滾出來。”
“是…”
吳官越到錦州,越發小心,每日只行軍六十里,就是為了保證軍士最好的狀態,沒成想,這麼小心翼翼的行軍,到了錦州之後,只看到空空如也的原野,哪裡有女真大軍的影子?
這遼王也是傻,將錦州至寧遠的所有明軍全部調往寧遠城附近,讓這一大片地區成為女真的後花園,沒有任何的阻擋。
不過努爾哈赤因為兵力不足,在這區域並未部署太多兵力,而斥候探馬倒是有一些,不過吳官還有一層身份,那就是遼東夜不收的首腦之一,和吳官玩斥候這套,那是真的碰到祖宗了。
吳官和吳襄都是總兵,品級上都是一品,但是總兵與總兵還是不一樣的。
山海關作為天下第一關,吳官作為山海關總兵,對萬曆直接負責,而吳襄是錦州總兵,不但受到遼王節制,還有錦衣衛各方監視。
加上吳官是成名已久的老將,而吳襄只是新生代將領而已,所以無論從資歷還是權利,吳襄都是不能與吳官相提並論的。
得到吳官到來的訊息,吳襄立馬換上盔甲出城,在距離吳官百米處,就下馬走了過來。
“標下吳襄,拜見吳總兵。”
吳官面無表情,打馬上前,語氣中帶著些許冰冷:“努爾哈赤呢?”
吳襄冷汗直流:“那努爾哈赤應當是知道吳總兵帶兵過來,昨夜連夜撤退了。”
“你為何不追?”
“標下害怕是努爾哈赤的陰謀,所以…”
吳官氣急,一馬鞭抽到了吳襄身上,還好有盔甲防禦,否則怎麼著也要見血了。
“廢物…你收沒收到陛下密信?”
“啊?什麼密信?標下沒有收到啊。”
吳官也沒多想,在女真的圍困中,沒有收到也是有可能的,現在吳官擔心的是,這密信萬一被努爾哈赤得到了,那事情可就大發了。
萬曆要保的人,被努爾哈赤知道了,努爾哈赤肯定會將朱威找出來弄死,努爾哈赤不用知道朱威是什麼人,以努爾哈赤對大明的瞭解,若是朱威死了那麼萬曆肯定不會讓吳襄活著,不用費多大事就能拔除一個總兵,這生意,對於努爾哈赤來說,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