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攪屎棍來了…
馬文晟直接黑了臉,可是晚上朱常瀛根本看不清這邊都有些什麼人,還在罵罵咧咧:“不知道工部是本王罩著的嗎?媽蛋的,男的賣去當龜公,女的…收到本王府裡…”
“桂王殿下,是要砍了老臣嗎?”
朱常瀛腳步一頓,剛喝的小酒瞬間清醒,轉身就要跑。
馬文晟不緊不慢的說道:“桂王殿下再跑下試試。”
朱常瀛哭喪著臉轉頭,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馬伕子安。”
馬文晟拿著新式火器當戒尺:“伸出手來!”
別看馬文晟已經六十,可是力氣著實不小,火銃打在朱常瀛的手上啪啪生響。
“一,身為皇子,言行無狀。你說,該不該打?”
朱常瀛表現的很乖:“該打。”
這讓朱威盯著兩人,心中思慮這兩個人之間還有別的關係?
“二,只是皇子,卻大言六部,該不該打?”
“該打。”
“三,我看你不順眼,你說,該不該打?”
朱常瀛猛地抬起頭,不過看到黑著臉的馬文晟,還是說道:“該打…”
馬文晟打完後,將火銃交給徐光臨,朱威站在側邊,從這角度看過去,馬文晟哪裡有還有什麼黑臉的模樣,明顯的紅光滿面。
“好了,我先去安排兵部工匠和王恭廠的匠人過來,這邊就勞煩你們了。”
說罷馬文晟邁著四方步走了,這時朱常瀛才敢抬起頭。
徐光臨怕殃及池魚,偷偷溜了,朱威倒是想知道兩人的關係,所以上前安慰:“哎呀…殿下啊,疼不疼呀,要不要給你上些藥啊?”
朱常瀛覺得朱威太好了,從小到大都沒有人這樣關心過他,當然了,太監那些的都不算。
但是朱常瀛還是想在朱威面前擺些威風,大手一揮:“本王鋼筋鐵骨,區區三下而已,對於本王來說,不過些許風霜。”
朱威一臉黑線,他孃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還裝逼呢…
朱常瀛看著朱威的模樣,有些尷尬:“呵呵,馬先生就是這脾氣…”
朱威問道:“馬先生?馬尚書是你的老師?”
朱常瀛點頭:“對呀,我五歲的時候,馬先生就開始教我了,也是我第一個先生,後來馬先生升官了,就很少去詹事府了,以前馬先生做過詹事府少詹事。”
朱威恍然,怪不得朱常瀛這麼怕馬文晟。
朱常瀛突然拉住朱威,雙眼放光一樣說道:“你今天真的去兵部鬧了?”
朱威問道:“聽誰說的?”
朱常瀛搖晃著朱威道:“你就別管我從哪知道的,你就告訴我是不是。”
朱威搖頭:“沒有,絕對沒有,肯定有人在後面亂嚼舌根,馬尚書威望多高啊,誰敢過去鬧。”
朱常瀛有些不相信,歪頭問道:“真沒有?”
“真沒有。”
“他姥姥的,敢騙我,我回去打斷他的腿…”
說罷氣沖沖的走了,朱威也不知道朱常瀛為什麼要打斷那人的腿,嚼舌根,不應該拔了舌頭嗎?
陳子昂已經嚇呆了,到了工部就不敢說話了,站在旁邊像個隱形人一般,見到周圍沒人了,才敢上來問道:“朱兄弟,你在京城,都是和這些人在一起?”
朱威點頭:“差不多吧。”
陳子昂有些拘謹了,平常就徐光臨這樣的一個員外郎,對於他來說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雖說徐光臨不過是從五品,品級上還比陳子昂低一些,可是徐光臨是實際上的工部主事人啊,不能用簡單的品級定論。
而馬文晟兵部尚書,正二品,還有一個藩王。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