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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沒有過嫁了人便靠男人養的想法,閒了幾個月,也該讓生活重新回到正軌。
小姑娘端坐在桌前,認真地繼續翻看招聘資訊。
半個多鐘頭之後,小女傭過來敲門說有她的電話。
溫凝心下一喜,以為是江恕,只是聽到聲音的那一刻,表情瞬間染上恐懼。
電話那頭,嬸嬸的嗓門聒噪冷漠:“你爺爺的病不能再拖了,醫生說要手術,我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負擔不起那麼貴的手術費。”
嬸嬸的意思她明白,爺爺對她有恩,要不是小時候爺爺將她撿回來,她怕是早就死了:“嬸嬸,爺爺的手術一定得做啊,您再等我幾天,我想想辦法。”
她嫁給江恕之後,雖說吃住不愁,可手頭並沒有多少閒錢,加之先前打工賺的那點錢也全部換了藥,一時半會兒是真拿不出這麼大筆手術費。
嬸嬸一聽她這話,立刻變了腔調,句句難聽:“你吃這麼大歲數,腦袋裡都裝了什麼東西?他們江家那麼有錢,你一個黃花大閨女嫁過去讓人家睡,連這麼點錢都不捨得出?怎麼著?我們辛辛苦苦養大的姑娘是讓人白睡的?!”
溫凝眉頭皺著,小粉唇緊抿,一聲不吭。
她長這麼大幾乎沒靠誰養過,這段時間吃住都由江恕承擔,她心裡早就過意不去,更別提按嬸嬸說的向江恕開口要錢。
然而爺爺的病拖不得。
電話那頭的雜音裡還充斥著麻將的聲音,邊上婦女催了句,嬸嬸就沒了耐心,語氣急躁地下了最後通牒:“反正你爺爺的命就在你手上了,手術做不做你自己想!”
說完便把電話掛了。
溫凝嘆了口氣,仔細把幾個圈起來的招聘地址再看一遍,妥帖地疊起來收進揹包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揹著包出了御乾灣。
寒城繁華卻冰冷,普通人在這偌大的城市甚至如同螻蟻般渺小,溫凝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沒有相熟的朋友,年齡小也沒經驗,找起工作來十分困難。
一連幾天,她領著發傳單的臨時兼職早出晚歸,跑遍大大小小几十條寒城街巷,賺來的錢全存進卡里,一分沒捨得花。
第二週終於在某個房地產的售樓處找到份保潔工作,比起發傳單,相對穩定得多,收入也稍微可觀。
溫凝做了大半個月,好不容易等來一天假期,在家裡吃了頓午餐。
徐媽眼見她日漸消瘦,心疼得緊,可她畢竟是主人家,平日外出做些什麼,再怎麼著也輪不到她來過問。
午餐做得豐盛,徐媽一個勁地往溫凝碗裡添飯菜:“也不知道太太這半個月在外頭都吃些什麼,好不容易才把臉養圓了些,這沒幾天又瘦回去了。”
溫凝嚐了口湯,笑著讓她安心:“我們都有工作餐的,徐媽您放心,吃得好著呢。”
其實她一個做小保潔的,壓根不管飯,手頭又沒多少錢,通常都是饅頭乾麵包配上白開水胡亂打發。
兩人話還沒說完,飯也才吃到一半,別墅外不遠處一陣跑車轟鳴聲漸近,直直停在庭院門前。
溫凝眉眼一亮,望向徐媽,還沒等她說話,放下筷子便欣喜地衝了出去。
到了門口,腳下一滯,原本興沖沖的表情微斂,看著門前那粉色招搖的瑪莎拉蒂,愣在原地。
粉色跑車駕駛座上下來一個穿著相當時髦亮眼的少女,戴著墨鏡也難掩嬌縱,下巴揚得高高的,仔細看,長得倒和江恕有那麼幾分相似,都是好看皮囊桀驁的性子。
幾秒之後,另一輛黑色加長保姆車也緊隨其後,兩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從車上推下一輛輪椅,輪椅上的女人四五十的樣子,高貴優雅,即便是閉著眼小憩,模樣仍舊清冷高傲。
門前管家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