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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被問這個問題,瞪大了眼睛,拔高了聲音大聲的說:「我跟於浩意都八百年沒見了!那天筆錄也說過了,怎麼現在還要問我這個問題!」
陳仲謙也是老狐狸了,並沒有夏雨的反應動搖,態度依舊沉穩,微笑一直沒有改變:「夏小姐,我剛說了是例行公事,畢竟,被害者也只留遺書給你們兩位,我們只是問問,有嫌疑的人一一排除,她的同事我們也都問過的,所以你無須感到不舒服。」
問題是,就很不舒服!
夏雨看了於浩天一眼,於浩天對她點個頭,意思是,照實說吧。夏雨這才不是很情願的說:「我其實真不太記得那天在做什麼,我不是在帶下線,就是在拿貨送貨的路上,要真細想,可能是跟我朋友小妮,在我們公司下面的星巴克討論業績。」
陳仲謙公事公辦的態度問:「可以給我們她的聯絡方式嗎?」
夏雨將手機從包包拿出來,通訊錄滑開,找出小妮的資料,遞給陳仲謙,陳仲謙拍照後收起自己的手機,又繼續問:「被害者有留下一個女兒,知道她的生父是誰嗎?」
於浩天與夏雨一同面無表情的搖搖頭。
陳仲謙不解的看著夏雨:「照筆錄上寫,被害者懷孕及生產期間都是跟你一起住的,她都沒有透露過女兒的生父半個字嗎?」
夏雨長吁一口氣,無奈的說:「她說最多隻能告訴我是學長,其他不能多說,會影響他的前途。」
「學長啊!」陳仲謙的笑臉終於消失,陷入了疑惑:「這範圍很大啊!要說學長,只要比她早畢業的都是學長啊!」
夏雨挑了挑眉:「是啊可那時候她只肯說到這,」她偷瞄了於浩天一眼:「她那時候甚至告訴我,她沒有家人,我才跟她合住的。」
陳仲謙瞅了表情沉重的於浩天一眼,理解的點頭:「她的同事對她有哥哥也很驚訝,只有房東知道她有家人,可能當初為了要順利租房,被害者才對他們說實話。」
於浩天的臉已經黑的跟鍋底一樣,他這個哥哥,就這麼不堪嗎?騙夏雨他能理解,為什麼同事也要騙呢?
陳仲謙又問:「女兒叫于思維,被害者有對夏小姐說過,是因為父親名字有維字嗎?」
夏雨因為不喜陳仲謙的態度,又不想再回憶過往,一幕幕在腦海浮起都是痛,所以口氣略顯不耐:「這個問題我早問過她了,她沒有直接回答是與不是,就是告訴我是學長,其它不能多說,我總不能拿著刀子逼她說吧?」
陳仲謙唉呀了一聲,有點可惜的說:「線索到這斷了呢!」
夏雨斜眼瞪著他說:「就算知道女兒父親是誰,也不一定兇手就是他不是嗎?」
「是沒錯,但總是個機會不是嗎?」陳仲謙側過頭看向張志偉:「好了,今天先到這兒吧。」
陳仲謙與張志偉與他們簡單道別後,慢慢的走到路邊的停車格準備開車。
天氣熱,看著又要下雨,空氣裡的溼度讓人覺得頗為黏膩,張志偉問陳仲謙:「學長,他們兩個有沒有嫌疑?」
陳仲謙一口就說:「沒有。」
「那我們怎麼還要問這麼多。」
「都說了例行公事,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嫌疑人。」陳仲謙按下車門遙控器,開啟車門。
兩人上車立刻開啟車窗,讓車內熱氣散出去,並將冷氣開到最大,張志偉用手搧了搧自己,委屈又抱怨:「這陣子真是受夠了,被害者職業特殊,去問她客戶關於案子的問題,不是被罵,就是被她客戶的老婆瞪,甚至有人鬧家庭糾紛,還要打來罵我們一頓,這碗飯真難吃!」
陳仲謙轉動方向盤,看看照後鏡:「不然,你有什麼好工作可以介紹嗎?」
「沒有」張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