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一看就知道增產是肯定的,只不過是增多少的問題了。
只不過現在還不到收割期,還需要等幾天,那不如就跟著海珍去看看她口中的另一個驚喜是什麼了。
海珍目送聖上和君後上了御駕,對站在一旁的海家人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後,便轉身徑直去人群中把秦玼拉了出來。
「走,我們回家。」
其他的村民見海珍過來,第一次紛紛讓開一條道,彷彿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海珍面上的表情僵了一瞬,隨後又重新放下,畢竟有得必有失嘛。
孫內使換來護衛軍首領,命人幫海珍準備一匹馬。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先前分給錢邕的那匹馬就這樣被牽到了海珍手中。
大部隊浩浩蕩蕩的離去,唯留錢邕一人,像個跳樑小丑似的被丟在原地,迎接她的將是人群與馬蹄走過的滿地灰塵,和村民們仇恨的唾罵。
……
海珍騎著馬,馱著秦玼,突然身後傳來小聲的一句道歉。
「你道什麼歉啊。」輕笑一聲,拉著身後之人的手圈在自己腰上,按住了他想要掙扎的手,直到他認命的將頭埋在自己後背,這才轉頭過去瞪了旁邊笑的一臉不正經的海澄一眼。
「你這傢伙,可真會搞突然襲擊,幸好我這還有點貨,不然豈不玩脫了。」
海澄悠哉的搖著她那把風雨無阻的扇子,眯眯著眼笑的像只心裡隨時都在打歪主意的狐狸,「我這不是相信你嘛。」
海珍沒好氣的嘆了一聲,直道自己誤交損友啊。
「嘿,你那個甜高粱——」
「是甜杆。」
「好好好,甜杆,」海澄用扇子一下一下的敲著馬鞍,唸叨了兩遍深感貼切,「你不會是準備用甜杆做糖吧?」
秦玼聽到此言,渾身一震。
心中不免有些複雜。
多少年來,製糖法一直被淼國死死地捏在手中,製糖的原料更是被視為國家機密,絕對不允許被帶出國的。
索性淼國是島國,想出海就要經過嚴格的檢查,這才讓其他國家無空子可鑽。
別的國家想要黑糖,只能選擇從淼國高價買,可以說這是淼國的一大支柱型產業。
可他沒想到,打破這種平衡的竟然會是自己的娘子,這如何不讓他心情複雜。
有那麼一刻,他是有些怨海珍的,怨她沒有考慮過自己的立場。
可是在那個村裡的小孩帶著驚喜的一口口珍惜的咀嚼著口中的殘渣捨不得丟棄的時候,他突然釋然了。
想到海珍跟他講過的水藍星的歷史,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如果這是必然的趨勢,那麼他只希望能沒有殺戮和血腥的達到目的。
這時候海珍彷彿感受到了秦玼複雜的心情,用力的壓了壓秦玼圍在她腰間的手臂,帶著無聲地安撫。
其實今天發生的一切挺出乎她預料的,本來她並沒有想這麼突然地就把甜杆製糖的事爆出來的。
至少要先跟秦玼溝通一下,在循序漸進的報上去。
原本海珍只是想先種上一畝,自己家吃吃的。
想到這,海珍又瞪了海澄一眼,還好意思說!都怪她不說一聲就搞了這麼個烏龍!
海澄見海珍不說話,只是一會瞪她一眼,走兩步想想又瞪她一眼,一路上瞪得眼珠子都快變成刀子戳的她千瘡百孔了。
見狀只好悻悻的閉嘴,不敢再嘴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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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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