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開國女皇就曾從護國寺請了一串拇指大的硨磲手串,非常喜愛日日把玩,至今任然受供奉在太廟。
而那一串才不過十八顆而已,可這匣子裡,少說也有一百多。
「海珍怎麼說?」海岱深吸一口氣,將匣子合上,這才冷靜了下來。
隨著匣子的合上,在場的二人均無聲的嘆息了一聲,彷彿整個房間都黯淡了幾分。
「昇平說是送給家裡人的禮物,當初裡面還放了一封信,上面寫著如有必要,可以便宜處置。」海晏拿出那封信放到母親面前,看著裝滿硨磲匣子的眼中滿是遺憾。
她知道母親這麼說就是意味著,她已經有了別的打算,這一匣子她們留不下了。
想來海珍也一定想到了,所以才寫的那封信吧。
惋惜的又看了一眼,這才抬頭注視著面色凝重的母親,「我們真的不能留下一些嗎?」
海岱搖了搖頭,雖然她也非常不捨,但這東西不是她們可以留下的,一顆都不行,畢竟懷璧其罪啊。
想到這,海岱堅定了想法,抬頭看著自己最驕傲的女兒,「既然要送,那就一定要讓它們創造出做大的價值!」
海晏不愧是海岱一手教出來的,幾乎瞬間就心領神會了。
下個月就是陛下的生父高太君大壽了。
這次母女談話的最後,海晏帶了一句想找黃唇魚的事,只不過她沒說是海珍想要,而是以她想為自己夫郎準備為由。
跟硨磲比起來,黃唇魚再珍貴也就是條魚而已,海岱隨口就答應了。
她們都以為只是為了以防萬一,並不覺得身邊的人真的有能用上的一天,可真等到那一日到來,方才追悔莫及當初為什麼沒有再多追問幾次,這樣下面的人會不會就更努力的去尋找了。
隨後的兩個月海珍一直在海上漂,所以並沒有聽說朝中發生的大事件。
直到那一天,整個海家人都帶著期待和忐忑圍在產房門外。
「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啊?」海晏心急如焚的在院子裡轉圈,一副恨不得把地上的石板都用腳底磨得腳踩打滑才行。
海岱雖然同樣心焦,但到底經歷過三次了,還算淡定……個屁!
等著出生的可是她的金孫啊,有可能是海家未來的家主,已經生了兩個時辰了,這讓她怎麼淡定。
海岱的夫郎沒好氣的白了家裡的兩個女郎一眼,「別著急,你們焦慮,會讓女婿在裡面更焦慮的,生孩子需要攢力氣,心態也要放平,這是第一胎,生的慢些也正常。」
話是這麼安慰,其實根本原因是他不能再亂了陣腳了,可實際上他心裡的擔憂不比任何人少,男人生孩子需要受的苦女人一知半解,他生過三個,在瞭解不過了女婿這一胎,有點不妙啊。
可是這話他不能說,提前被他召見過的產郎也不能說。
而此時對這次生產的風險一無所知的海晏已經莫名的有了不祥的預感。原本懷著的時候想的都是日後的一家三口的好日子,可真到了產房門口,海晏才發現她竟然開始不受控制想一些不好的事情了。
她夫郎自幼就體弱,這時候沒聲音會不會是連喊都沒有力氣了,一想到這,產房裡的安靜在她的眼中就變成了死寂。
「不行,我要進去!」海晏抬腳就要往裡沖。
她父親連忙招呼下人攔住她,「你可別進去添亂了,裡面三個產郎伺候著,你進去就是幫倒忙,反倒讓他們不自在,施展不開手腳。」
海晏雖然明白是明白,可是知道和做到是兩回事啊,裡面的那個人是她的夫郎,是她此生最愛的人,這一刻她竟然有了一股衝動,恨不得這個孩子沒有來過才好。
如果因為她讓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海晏不知道自己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