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也不敲門,就直接在門口喊了一聲就熟門熟路的進了院子。
「秦哥,我進來啦!你在哪屋呢?」
「我在灶房,今天日頭大,咱們在灶房挑豆子吧。」
清脆中帶著幾分慵懶的聲音傳來,聽的陳清光想著秦玼此時的樣子都覺得骨頭差點都軟了。
「秦哥,你這樣海珍姐知道嗎?」幸好陳清已經放下海珍了,不然肯定酸死了。
他每次見到秦玼這一面都不禁感嘆,這樣一個從頭髮絲到腳底沒一處不精緻,就連聲音都酥入骨的美人,真不是一般女人能招架得住的,反正他姐陳雲是肯定不行,恐怕吃再多淡菜都沒用。
陳雲若知道她心裡單純的弟弟因為她們的請託日日和秦玼混在一起,竟然會在心裡吐槽她「不行」的話,真不知道該如何想法。
秦玼靠在灶房的屋簷下用一個小簸箕篩著大豆,大豆脫殼之後還不能直接入倉,還有一道手工挑揀的步驟,要把懷豆癟豆蟲豆都挑出來。
兩人閒談間也沒影響他的專注力,聞言微微一笑。
「你猜。」
陳清撇撇嘴,「我才不猜呢。」
「話說這豆子總有挑完的一天,到時候我又要去打豬草了,沒人陪你在家養著這一身無暇的肌膚,你不覺得無聊嗎?」
秦玼原本倚著的身子突然一僵,「你還要去打豬草啊?」
「是啊。」陳清頭也不抬的應了一聲,卻沒看到秦玼已經停下了手裡的活,面容也逐漸凝重。
「你家的豆子還有幾天弄完啊。」
陳清算了算,「再有兩三天吧,我和我爹一起弄,我爹比我快多了。」
秦玼口中無聲的重複,兩三天……
抬頭看著天邊的雲,秦玼面色逐漸嚴肅。
而另一邊已經把某件重要的事近乎忘到腦後的海珍又和陳雲碰在了一起趕海,每日採青口的活這日輪到了陳雲家,兩人便一起在這一片趕海。
出於某種複雜的情緒,大部分的年輕人都站在不遠不近的位置忙活著,時不時抬眼看看她們。
海珍已經把v2已有的六種都賣到限額了。
而接下來應該賣什麼她也心裡有數,是以這日才會在這邊轉悠。
「海珍,我家的新船就快做好了。」
海珍從礁石縫裡貼著水的地方看到了一群趴在上面大如梨橘小如桃李的海螺,彎著腰頭也不抬的往背簍中劃拉,「怎麼這麼久,不是說一旬左右就能交工的嗎?」
「咱們賣淡菜不是賺了些錢嘛,我娘說乾脆做個大點的船,出海也能走得遠一些,反正以後也不會在燒船了,做好一艘船能用個十年二十年不成問題。」
而且一艘好一點的船對於漁民家庭來說就是固定資產,出去說親也是婚戀市場裡搶手的優質條件呢。
海珍點點頭,大船最大的好處其實就是安全,不會因為一點小風浪就輕易翻船。
「對了,到時候第一次出海,你一起來啊。」陳雲盛情邀請。
在海邊有時候還是挺迷信的,一般新船第一次出海,都會找運道好經常上大貨的人幫忙暖船,順便祭河神,就像搬新家燎鍋底一樣,為的都是個好兆頭。
海珍無不可的應了,隨口問道,「你還請了誰啊。」
「還請了大姨和她女兒阿彩,你不知道,在山礁村上一輩裡捕魚手藝最好的絕對是我大姨。」陳雲帶著點欽佩的語氣。
海珍正好這時有些累了,起來直直腰,聞言好奇,「那你這輩呢,誰最厲害啊。」
陳雲靦腆的嘿嘿一笑,「張珊比較厲害,她水性好,而且曾經在水下捕過五十斤的大眼魚,在碼頭賣了一貫錢呢。」
海珍一聽也不免驚訝,在這種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