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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謹語扯了扯嘴角。
左老夫人生辰那日她叫人揍了左思齊的小妾,之後十來日,左家那邊竟然半點動靜都沒有。
她還以為是左思齊忌憚自個背後的兩頭大/老/虎,自認倒黴呢。
原來在這裡等著自個。
她怪叫一聲:“臣女姨父也真是的,想要給自個小妾找回場子,或是親自上門教訓臣女,或是向臣女的父母告狀,都使得,偏他告到王爺跟前,莫非……
略微一頓後,她捂臉,嬌羞道:“莫非臣女與王爺的事兒,連他都有所耳聞了?哎呀,這可真叫人有些難為情。”
崔九凌嘴角抽了抽,沒好氣道:“本王怎地不知自個與你有甚事兒?莫非你也跟崔沉一樣,得了癔症?”
傅謹語往官帽椅椅背上一靠,斜眼瞅著崔九凌,笑嘻嘻道:“咱倆的事兒可多著呢,要說起來可就話長了,王爺真想讓臣女當著崔校尉的面細說?”
崔沉立時順杆就爬:“要不,末將告退?”
崔九凌瞪了崔沉一眼,然後冷冷看著傅謹語,哼道:“別以為你癔症犯了,本王就不計較你的過錯了。你要揍誰都是你的事兒,但你不該扯著本王母妃的大旗。”
說起這事兒,他就有些頭疼。
昨兒才剛一到戶部衙門,左思齊就“撲通”一聲跪到自個跟前,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求自個饒過他的愛妾一命。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跟下屬的妾室過不去呢。
得知是傅謹語這個外甥女叫人揍了左思齊這個姨父的婢妾後,他竟然內心毫無波動。
這的確是她能幹出的事兒。
就是太欠缺考慮些,只帶一個丫鬟就敢在人家後宅上演全武行。
且為了防止那婢妾的僕人援手,竟將自個母妃搬出來替她撐腰,著實有些跌份兒。
這事兒的確是傅謹語不對,但當時事發突然,她聽到那小妾陰陽怪氣自個姨母,還試圖勒/索五百兩銀錢,立時就炸了。
打人打到一半,才發現自個勢單力薄,跟前只一個不甚能打的穀雨。
只好扯起靖王太妃的虎皮,威懾眾僕人。
故而她也沒再狡辯,認錯道:“此事是臣女不對,臣女回頭就去向太妃娘娘請罪。”
未料到她認錯認的如此乾脆,崔九凌怔了一怔,這才冷哼一聲:“積極認錯,死不悔改,然後下次還敢?”
傅謹語:“……”
瞎說什麼大實話呢?
她弱弱道:“橫豎錯臣女已然犯下,說甚都無用了……要不,臣女給王爺些補償?”
崔沉立時道:“末將告退?”
顯然是在暗示,這所謂的補償,很有些見不得人。
崔九凌冷冷道:“你想去漠北替本王牧羊?”
崔沉立時改口道:“末將是王爺的侍衛長,王爺在哪裡,末將就在哪裡,絕不能擅離職守。”
崔九凌滿意的揚了揚嘴角,然後警惕的看向傅謹語:“你又想耍甚花招?”
傅謹語解下腰間的荷包,將它推到崔九凌跟前。
崔九凌一言難盡的看著她。
傅謹語嘴角抽了抽,他這是甚表情,莫非以為自個給出的補償是這隻舊荷包?
她只好開口道:“您開啟看看。”
崔九凌看了崔沉一眼。
崔沉立時倒退幾步,擺手道:“萬一傅二姑娘給您的是貼身物什呢,末將可不敢沾手,還是王爺您親自來吧。”
他不說還好,一說,崔九凌更不敢動了。
氣的傅謹語一把將荷包抓過來,扯開上頭的繫帶,將裡頭的三包物什“啪、啪、啪”的丟到崔九凌跟前。
崔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