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邑說著轉過身子背對著她,沈菀笙雖不好意思,但也不好再說什麼。
雖她不懂那寶藏究竟為何會吸引來這麼多人,但終究此刻身不由己,只能隨它去了,保住性命要緊。
她也只得緩緩轉過身子,動手鬆開腰帶,一襲外衣從身上滑落至腳下。
隨後又登上踏凳,緩緩進入浴桶中。
水的溫度恰達好處,她將身子沒入水中,舒服地喟嘆一聲。
紅邑聽見水聲,知她已經進了浴桶,便轉過身子去看,只見美人背對著他,冰肌若雪,膚如凝脂。
“請沈小姐起身讓我看看後背!”
紅邑沒有半分遲疑,當即便要看她的後背。
沈菀笙身子抖了抖,沒有動彈。
“怎麼?沈小姐想讓我動手?”
紅邑說著朝著浴桶方向走了兩步。
沈菀笙聽見身後腳步聲,立刻有些慌了,忙道:“別……你別過來!……我……我起來就是!”
說著,她用兩隻纖細的手臂扶住浴桶兩邊,撐著自己的身子,“嘩啦”一聲從水中緩緩站起身子。
紅邑眸色深邃,看著從浴桶中一點點站起身的美人,那一身肌膚簡直吹彈可破,如同上好的羊脂玉雕刻而成,纖腰不盈一握,腰下雖然盡數沒入水中,但也可以想到兩條細長的玉腿。
他瞳孔縮了縮,這樣的女子簡直如妖精般魅惑,怪不得即使她已經成了親,太子卻依舊放不下。
縱使他對女人不感興趣,但看了眼前這個女子的身材,也不由生出一絲嫉妒的心理。
但很快,他的目光便被她身後那幅妖冶的紅色紋身所吸引過去。
果然是一幅地圖!
他師傅半生念念不忘的地圖!
紅邑興奮地瞪大了眼,又走近幾步瞧了瞧,那地圖竟無比清晰。
“你出來吧!”
紅邑朝著帷幔的陰影處沉聲道。
少頃,一個面目清秀的青衣書生紅著臉走了出來。
沈菀笙嚇得“撲通”一聲又坐回浴桶中,驚慌無措道:“你這是做什麼?這裡為何還有外人在?”
紅邑嗤笑一聲:“不過是個來幫我畫地圖的畫師罷了,有什麼好怕的?他又不會吃了你!”
說到最後一句時,竟有淡淡的曖昧之意。
那青衣書生面色更是又紅了幾分,只低著頭不敢看她。
沈菀笙氣得咬牙道:“你為何不提前告訴我?”
她方才脫衣服時,正是朝著那書生站立的地方,若是那書生誠心想要偷看的話,只怕是將她渾身上下,盡數都看遍了。
“你又何嘗問過我了?”
紅邑反問道,嘴角帶著一抹肉眼可見的譏諷,倒是氣得沈菀笙乾瞪眼說不出話。
那青衣書生見浴桶中女子尷尬,忙上前一步向紅邑行禮道:“紅公子,需要徐清做什麼?還請紅公子吩咐一二。”
紅邑注意力便被吸引了過去,對徐清道:“你將她背上的地圖描摹下來!”
說著用手指了指沈菀笙的後背。
徐清沒敢朝那邊看,摸了摸鼻子,略有些尷尬道:“只是……只是男女授受不親,如何能讓徐某看一位閨閣女子的後背?豈不是壞了人家女子的名節?”
“哈哈!你不用擔心她的名節,她可不是什麼閨閣女子,是早就嫁做人婦了呢!”
紅邑冷笑著解釋,又看了看徐清依舊是一臉猶豫的樣子,繼續道:“若你不肯畫,本公子自然是將你一刀殺了,重新去尋那願意畫的人。”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士可殺……不可辱!你若是要將徐某一刀殺了,那便來吧!”
徐清說完,閉了眼將脖子一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