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媳貴為郡主,自是有法子幫我們的!其實我們是想……”
“明安,孫媳婦嫁過來不過兩日,怎麼就有事求到她頭上了呢?”
宇天胄不等兒子說完,便皺著眉頭打斷了。
最近這二房鬧得實在不像樣,不僅兩個孫兒做的事情令人失望至極,現在又來求剛進門的孫媳幫他們忙。
他有些看不下去了,放下手中茶盞,想要制止這不靠譜的二兒子。
“公爹,我們不過是想求侄媳婦幫忙去宮裡走動走動,看能不能說服皇上,給廉兒賜婚,將那瑞王爺的桂兒依舊嫁給廉兒!”
鄒氏忙解釋道。
沈菀笙蹙了蹙眉頭,突然想起曾經來國公府參加賞花宴時遇見的那個落玉郡主,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桂兒。
可是,她若是沒有看錯,那落玉郡主應該是對太子有意,何況人家是個郡主,怎麼可能嫁給二房次子呢?
她便沒有應聲,只低下頭去看自己的腳尖,想靜觀其變。
只聽國公爺怒氣衝衝斥道:“當初瑞王爺願意跟廉兒訂親,那是因為我曾經於他有恩,他為了報恩才答應!可是廉兒這個蠢貨,竟然自己將這門親事毀了!如今你們又有何臉面來求孫媳婦去幫你們進宮說情?”
宇天胄確實是急怒攻心,這不成器的孫兒,壞了一樁原本求都求不來的大好姻緣,如今竟然還想著讓沈菀笙去幫忙走動。
眼看著宇天胄動了氣,宇明安便有些坐不住了,他尷尬看著自己老爹,偷偷用手去扯鄒氏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出聲。
誰知鄒氏的潑辣勁卻上來了,只斜眼看著沈菀笙道:“原以為是個大家閨秀娶進門,誰知道卻是個殘花敗柳!在魏家時,便跟自己表哥不清不楚的,恐怕公爹和璃兒還不知道呢!”
說完脖子一擰,哼了一聲,眼睛卻看向別處,似乎多看沈菀笙一眼便會辱沒她。
宇天胄氣得渾身發抖,但這件事情他也曾有所耳聞,並且心存疑惑,不由瞥了沈菀笙一眼,倒想看看她會怎麼解釋。
“二夫人,我家世子妃貴為郡主,若是二夫人汙衊世子妃,那既是對皇上大不敬,也是大逆不道之罪,按照本朝律法,是要被處斬的!”
一旁的荷香面無表情對著鄒氏道。
鄒氏和宇明安俱是一驚,他們倒是大意了,這件事情若是被皇上知道了,那可真是殺頭之罪。
宇明安氣呼呼看了鄒氏一眼,又看看默不作聲的父親,只得上前一步,面上卻故意作出一副和藹的樣子道:“侄媳……”
“請二老爺叫永明郡主!”
荷香不等宇明安說完話,便冷冷打斷他,關鍵時刻,要拿出能鎮得住他們的身份才行。
沈菀笙看一眼荷香,眼中露出讚歎之意,這丫頭果然了得,三言兩語,將那難纏夫婦製得服服帖帖。
“……請永明郡主莫要責怪內人,她……她性子急,眼裡揉不得砂子!”
沈菀笙淡淡看他一眼,國公爺在上面神色不明,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微微頷首:“妾身不知道二嬸都從什麼人那裡聽到的謠言,以前的事情暫且不提,以後還請二叔二嬸擦亮眼睛,明辨是非才是!”
一旁的鄒氏滿眼俱是憤恨之色,如今眼前的孤女既是永明郡主,又是世子妃,要挫挫她的氣焰才行,否則二房在這府裡便真成了笑話。
宇明安點點頭,神色間卻是閃過一絲厭惡。
沈菀笙不動聲色看著這夫妻二人,心下微微嘆息,幸好如今要跟著宇莫璃去蜀國邊境,若不然,只怕自己在這府裡也好過不到哪去。
見宇明安又張嘴欲要說話,沈菀笙忙搶先開口道:“二叔二嬸,若是沒事,妾身還要回去收拾夫君的東西!”
說完又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