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沈菀笙無助可憐的模樣,趙昊軒心頭又有些不忍,心想:也罷!今日且放了她,等解決了宇莫璃,再贏取她的心。
他鬆開沈菀笙腰間的絛子,朝外喊道:“龐越,送沈姑娘回去!”
沈菀笙一聽這話,頓時鬆了口氣,忙划著水向岸邊走去,沿著漢白玉的石階驚惶無措爬上池沿,身上的水卻是不停往下流,瑩白的玉體竟是隱約可見。
趙昊軒嚥下一口唾沫,艱難將視線移開,沉沉開口道:“旁邊的屋子裡有乾的衣服,你去換一件再走!”
沈菀笙眼看自己身上衣裙盡溼,她也不好意思就這樣出去,忙捂住胸口,匆匆朝那小屋走去。
走進屋裡一看,只見裡面掛著數件衣服,應該是太子沐浴後換衣服的地方。
可是仔細一看,裡面都是男子衣服,沒有一件女子衣裙,只得隨便選了一件普通的白色長袍,將身上溼衣裙全部換下。
換好衣服,她偷偷溜出屋子,躲在帷幔裡走到外面看不見水池的地方,才拍了拍胸口長長吐出一口氣,急步朝來時方向走去。
“沈姑娘,請留步!我送姑娘回去!”
沈菀笙回頭,見是龐越追了過來,只得將腳步慢下來,等他超過自己,然後跟在他身後朝前走去。
至始至終,兩人再未說一句話,沈菀笙原本擔心他輕看自己,以為自己在裡面與太子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誰知他依舊面無表情,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這才放下心來。
回到西廂房,紫藤見她換了身衣服,頭髮也是溼漉漉的,不由呆了呆,張張嘴想說什麼,最終沒說出來,忙拿著帕子來幫她擦頭髮。
紫藤見她神色怔仲不定,便咬了咬下唇,輕聲道:“小姐,出什麼事了嗎?”
沈菀笙身子一顫,呆呆注目紫藤,方才的事情給她的打擊太大,若是太子對她生出了這樣的心思,只怕待在這裡就如羊入虎口,遲早落入他的手心。
這裡怕也不是久留之地。
胸口瞬間湧起巨大的悲傷,這世間天大地大,竟然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
紫藤見她這樣的神情,越發以為是出了事情,急得什麼似地,抱住沈菀笙的頭駭然道:“小姐,小姐!您可不要嚇奴婢!”
沈菀笙漸漸回過神來,笑容慘淡搖搖頭道:“我沒事!只是想到如今竟然落得個無處可去的地步,心裡難過罷了!”
紫藤見她果然沒事,又細細幫她將頭髮擦乾,拿了中衣幫她換上,留意她身上並無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天還未亮,沈菀笙便起床梳洗,做了人家的奴婢自然是要一切收拾妥當等主子傳喚。
收拾完畢,也沒見太子來叫她,便放鬆下來,叫了紫藤一起去書案旁整理從魏府帶來的畫卷。
其中有一些是她以前畫的,也有一些是最近畫的,挑了自己頂喜歡的幾幅留下來,剩餘的堆在牆角邊,嘆氣道:“這些留著也帶不走了,你有空就燒了吧!”
紫藤點點頭,看向畫卷的眼神卻帶著惋惜。
剛過巳時,太子便使人來叫了,沈菀笙囑咐了紫藤幾句,便開啟門走到太子門口,見門洞開著,想起昨夜的事情,心下略微有點緊張,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走進屋內。
趙昊軒穿戴妥當坐在廳裡,見沈菀笙進來,便似笑非笑看著她。
沈菀笙上前屈膝行禮:“奴婢見過太子殿下,殿下有何吩咐?”
“也沒什麼大事,只是要去個地方,你隨本宮一起去吧!”
沈菀笙猛然想起他昨夜說的,要帶自己去個地方,也想不透他到底要帶自己去哪裡,只得垂頭低低應了聲:“是!”
趙昊軒站起身來,徑直向門口走去,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