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趙昊軒回到東宮,即刻就去了老師東方錦住的院落。
東方錦正坐在院中樹下品茗,見太子進來,忙起身迎接,兩人坐下,東方錦倒了一盞茶奉到太子面前:“殿下,嚐嚐這今年新送來的龍井。”
趙昊軒接過茶盞嚐了一口,只覺滿嘴苦澀,忙“呸呸”幾聲,將茶吐到了樹下,不解道:“老師今日為何要喝如此苦澀的茶水?”
“殿下!茶水還是原來的茶水,只是新茶向來味道濃郁,所以泡得久了未免苦澀!”
東方錦低垂眉眼,但話中似乎有著別樣的含義。
“你是說本宮將那地圖一事拖得太久了?”
趙昊軒若有所思,順手拿起茶壺給自己盞中添茶。
“殿下,微臣是怕殿下心裡生出些別的念頭……”
東方錦小心翼翼道。
“別的念頭?……你是說今日……呵呵,那老師便是誤會本宮了!今日本宮確實為了救那沈姑娘跳進了池塘裡,可是,那也是本宮情急之下所為,試想若是沈姑娘死了,寶藏的事情不就更沒有影了?”
“殿下說的也是!只是老朽想奉勸殿下,萬事最怕過猶不及,那姓沈的女子不過是咱們棋盤上的一粒棋子而已,事後很有可能就被毀掉,所以殿下心中明白即可!”
東方錦邊說邊抬起手將趙昊軒倒茶的手臂向上扶了扶,趙昊軒驚覺,只見茶水已經從盞中溢位,流了一案。
“來人!收拾案上茶水,為殿下換茶盞!”
侍從忙走上前來將桌案擦乾淨,再為太子換上新的茶盞。
“必要時,老朽會安排人將那女子抓起來拷打,直到她說出地圖下落。”
東方錦捋了捋鬍鬚,面色冷峻道。
“不可!”
趙昊軒聽他說這話,頓時吃了一驚,眼前立刻浮現出那張俏麗清冷的面龐,那樣的女子,怕是死也不會說出地圖的下落吧。
“哦?為何不可?”
東方錦眼中帶著幾分狐疑看向趙昊軒。
“……那女子的性子有幾分剛烈,只怕這樣會適得其反,若她到死也不肯說又怎麼辦?”
“那就將她交給我的徒弟,相信她一定會說!”
趙昊軒不由脊背上沁出一層冷汗,東方錦的徒弟,據說是殺人不見血的魔王,落到他手裡去的人,根本不可能活著出來。
雖然趙昊軒自己也有見不得人的狠戾手段,但若是用到沈菀笙身上,怕是……
他不由得猶豫起來。
“太子殿下,可千萬不要為了一些小兒女的情懷,而壞了殿下的大事!老朽知道殿下看重那女子,但天下美人何其多?將來殿下得到了天下,要多少美人沒有?”
東方錦看著趙昊軒的神色,不由擔心起來,他當年便是為了那過世的世子妃,頹喪了好一陣子,差點被皇上奪了太子的位置。
後來還是他好不容易背地裡運作,才保住了太子的地位,但是,他不能允許這位太子再次犯同樣的錯誤。
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和太子的利益早就牢牢捆綁在了一起,根本不能分開。
“老師不用管這件事了,本宮自有主意,爭取在她與宇家三公子成親前拿到地圖就是!”
趙昊軒看著桌上茶盞,淡淡道。
魏長卿回到魏府後,簡直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魏淳不知道出了何事,問他也不答,只將自己關到墨香院裡不出來。
魏淳實在無法,將魏素素叫來問,魏素素雖然詭計多端,但在自己老爹面前也不敢說謊,當下便把魏長卿準備在國公府向沈菀笙求親的事情說了一遍,將若雲的事情也全交代了。
魏淳氣得渾身發抖,直呼“孽障”,當下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