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來了兩位老人家,帶著個小娘子,說是……說是……”
“說什麼?”
宇清廉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伸手一把抓住小廝的領口。
“……說……說二公子與他家兒媳……有……有姦情……”
小廝吞吞吐吐道。
宇清廉的腦仁頓時都要炸開了,他瞬間便想到了那開成衣店的小娘子,一把將小廝推開,慌慌張張便朝著大門口跑去。
邊跑邊想,此事萬萬不可傳到國公爺耳朵裡,否則……
宇清廉不敢再想下去,只覺得自己太過於愚蠢,怎會為了那樣一個女人而白白斷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國公府大門外,兩位老人正拉著那個寡婦小娘子坐在臺階上,任憑侍衛怎麼驅趕他們也不肯離開。
兩位老人年紀大約五十來歲,頭髮花白,身體微微有些佝僂,顯然是做慣了苦活的窮人家,但是神色間卻透出幾分狡詐之色。
老頭子坐在臺階上大喊道:“各位鄉親,都來看看,這國公府的二郎欺壓我們窮苦人家女兒,我這兒媳婦都被他給玷汙了,我們今日來就是想要一個說法,請各位做個見證!”
聲音竟然十分洪亮。
老婆子也站起身拭淚道:“我們老兩口兒子死得早,本來白髮人送黑髮人就已經夠可憐了,不成想連兒媳婦也被別人霸佔了去!如今可讓我們老兩口怎麼活啊!”
說完更是嚎啕大哭起來。
那小娘子顯然是被老兩口打過了,臉頰微微有些紅腫,兩隻眼睛也跟核桃似的,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看起來倒有幾分楚楚可憐。
不明就裡的街坊們便三五成群聚集起來,聽了老兩口的控訴,都對著國公府指指點點道:“這平日裡看國公府的人都很和善,誰知道竟然幹出這麼豬狗不如的事情!”
更有人站出來大喊:“宇家二郎不是叫宇清廉嗎?平日裡看著斯文儒雅,怎麼背地裡能幹出這種缺德的事情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國公府的侍衛們很是為難,硬趕吧,他們一鬧騰,圍觀的人估計更多,不趕吧,到時候國公爺怪罪下來,他們一個也逃不掉,著實有些難辦,索性面面相覷站在一旁。
此時宇清廉已經跑到了門口,聽見門外傳來的吵鬧聲,突然就有些猶豫了,怕事情鬧大,低頭略一思忖,便招手讓一旁小廝去將外面幾人請入府中。
小廝匆忙跑出去請那幾個人,宇清廉才得空整了整凌亂的衣衫,又讓人去請陶福。
待陶福得了信趕來時,人已經被安置在了一個僻靜的廂房裡。
陶福見到宇清廉的第一句話便是:“二公子糊塗啊!”
宇清廉自知理虧,咬咬牙根並沒有說話。
陶福湊近他耳邊悄聲道:“若是不讓進來,亂棍打走也就罷了,如今請了進來,只怕是會鬧得沸沸揚揚!”
宇清廉皺眉,將這件事情前前後後事無鉅細告訴了陶福,如今,他只能盼著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傳到瑞王耳朵裡……
陶福失望搖搖頭:“只怕掩蓋不住!”
他揹著手想了想,又狐疑道:“那女子怎會尋到這裡來?”
宇清廉嘆口氣:“大約是去香茗茶館打探過了!”
隨即扶額,表示很後悔。
“如今,能用銀子打發便用銀子打發!只是,就怕打發不了,那就只能……”
陶福話沒有說完,但臉上神色一變,驟然現出一點殺意,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宇清廉愣住了,他雖說也算是個紈絝子弟,但是出格的事情卻很少做,畢竟,他一直默默告誡自己將來要想繼承家業,必定要先有個好的名聲才是。
但是殺人這件事情,他委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