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外面那個禁衛軍顯然也聽見了,忙轉過頭來看,發覺聲音是從櫃子裡發出的。
他壯起膽子,小心靠近櫃子,鼓起勇氣去拉櫃門。
沈菀笙只覺得氣氛變得凝重起來,心中暗道,若是他將門拉開,自己就這樣衝下樓去,應該也不會被發現吧!
於是她輕輕捏了捏宇莫璃的手掌,在手心寫了個“跑”字。
宇莫璃此時也有些亂了方寸,他堂堂衛國公府三公子,如今又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卿,卻跟一個女子躲在這兇案現場的櫃子裡,傳出去成什麼樣子?
想都沒想,他也認為逃是最好的辦法。
那個禁衛軍越來越覺得櫃子可疑,猛地伸出手去將櫃門拉開。
沈菀笙個子小,她原本就繃著身體,見櫃門開啟的瞬間,便跳了出去。
那禁衛軍根本沒料到櫃子裡會有東西鑽出來,一時間嚇得摔倒在地上,蠟燭也掉到地上滅了。
待他抬頭去看時,只見一個身穿白色長裙,頭髮披散,臉色蒼白的女鬼,正在月光下靜靜看著他,懷中似乎還抱著一個小嬰兒,他嚇得還來不及喊出聲,人便軟軟癱倒下去。
沈菀笙呆呆看著那個暈倒過去的禁衛軍,搞不清楚他看見自己為何會暈過去。
她看看自己懷中抱著的軟枕,剛才在櫃子裡隨便抓到的,抱在懷裡忘記放下了,忙將軟枕又丟回櫃子裡。
倒是宇莫璃反應快些,見那禁衛軍居然癱倒了,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從櫃子裡一躍而出,拉起沈菀笙的手,便從樓梯上跑了下去。
到了外面,幸好那些巡邏的禁衛軍已經去了別處,兩人忙奔到藏著馬的地方,翻身上馬,朝魏府方向奔去。
回到魏府,沈菀笙忙將衣服換下,又自己悄悄用水將臉洗淨了,這才睡下。
他們倒是不曉得,陳記包子鋪都亂成一鍋粥了。
禁衛軍首領發現少了一個人,問後才知道聽見動靜去了包子鋪裡面探查,也不知道為何這麼久了不見出來。
他心知有問題,忙派了兩個人進去檢視,那兩人進去後,發現自己同伴竟然暈倒在了房中,忙將他拍醒。
暈倒的禁衛軍甦醒過來,第一件事便是告訴同伴,自己方才見到了這包子鋪裡的女鬼,懷中還抱著那個孩子。
同伴們將信將疑,見屋子裡果然陰森森的,也不敢逗留,便扶起他出了包子鋪。
第二日,市井坊間便流傳開了關於陳記包子鋪鬧鬼的訊息。
有人說是包子鋪老闆一家回魂了,還有人說是孤魂野鬼借住在那裡了。
反正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再無人敢接近包子鋪了。
沈菀笙聽說後,倒也有些後悔,原本是好心去祭奠他們一家人的,結果反倒攪得人家家裡不得安生。
好不容易安生了幾日,沈菀笙在幽竹居里畫畫,撫琴,倒也是樂得悠閒自在。
這日,錦繡風風火火跑來幽竹居報信,說是宮裡來人找她,讓沈菀笙趕緊去頤和堂。
沈菀笙雖然覺得有些驚訝,但是既然是宮裡來的人,自然要趕緊去接待的。
趁著鈴蘭給她梳妝打扮的空檔,她猜測應該是儷貴妃要召見她。
畢竟上次進宮給她慶祝生辰時,她曾經說過過些日子要讓她進宮陪自己說話。
她對儷貴妃的印像還是不錯的,上次專門替她求了皇上,求來了個郡主之位。
雖說她對做不做郡主並不是很感興趣,但是這份心意著實是要領的。
睿嬤嬤也緊張得不行,生怕小姐進宮出什麼紕漏,一直在旁邊不停絮絮叨叨囑咐著。
待鈴蘭梳完頭髮,拿出柳明珠送給她的翡翠簪子插在頭上,又另外戴了枝珍珠步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