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笙暗暗捏住拳頭,心想:小傢伙啊,不是姐姐不理你,實在是姐姐不敢理你啊!
“姑娘,我看你受傷了,不如先上來,讓我的人幫你處理下傷口,然後再派人送你回去吧!”
太子緩緩道,語氣卻似不容反駁。
沈菀笙沒辦法,若是硬要離開,只怕是太過於失禮,又怕得罪了太子,只得點頭答應,在剛才救她們的那人引領下,向樓上走去。
進去才發現,原來這是一間外表雖然毫不起眼,但裡面裝飾卻異常華麗的茶館,路上遇見的每個人對帶她們進來的那人都很客氣,看來大家似乎知道他們的身份。
進到二樓包間,沈菀笙也不敢抬頭,直接便跪倒在地上:“民女沈菀笙見過太子殿下!”
身後的鈴蘭頓時被驚得目瞪口呆,怎麼眼前這個的男人竟然是太子嗎?
她雙膝一軟,也跟著跪了下去。
太子趙壽微微有些錯愕,旋即又明白過來,瞧著自己兒子微微一笑道:“定是你告訴她的吧?”
小公子趙墨將食指放進口中嘬了兩下,忽閃著兩隻烏黑的大眼睛,撅嘴奶聲奶氣道:“父王,不關我的事情,我才沒有告訴姐姐,姐姐你說對不對?”
沈菀笙不敢抬頭,只道:“不是小公子告訴民女的,是民女自己猜到的。”
太子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便讓她起身,又賜了座,才問道:“方才你們的馬車是出了什麼事情?馬兒怎會發了狂?”
想起方才的事情,沈菀笙眼中露出一絲驚恐:“民女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的車伕早上吃壞了肚子,半路停下馬車去上茅廁的功夫,這匹馬便似著了魔般衝了出去!”
太子眼神閃了閃:“既如此,只要人沒事便好!”
此時,有人帶了個苗條清秀的女子上來,女子頭上包著一塊帕子,手中提著一個小藥箱,看起來像是一個大夫。
沈菀笙暗忖:這女大夫倒是稀奇得很。
那個女子向太子行了禮,便走到沈菀笙身旁,仔細檢查了一番她的傷口,淺笑道:“姑娘莫怕,這些傷口都只傷到皮肉而已,只需要按時擦藥,過不了幾日便好了!”
沈菀笙忙道謝,任那女子給自己擦洗傷口又上藥。
隨後又給鈴蘭處理完傷口,那女子從藥箱中拿出一個小瓷瓶來遞給她道:“你們每日用這個敷傷口即可,十日後可不留痕跡。”
沈菀笙忙連聲道謝。
女子只淡淡一笑道:“不用謝我,謝太子殿下即可!”
然後又拎上藥箱向太子告辭後退了出去。
沈菀笙目送那女子離去,心裡總覺得有些古怪,但是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裡古怪。
見沈菀笙無事了,趙墨走到她身邊,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來輕輕觸碰沈菀笙包著繃帶的傷口。
“墨兒,不得無禮!”
太子微微蹙眉,衝著趙墨喊道。
沈菀笙則微笑著捏捏趙墨軟綿綿的小手道:“沒關係!”
趙墨便瞪著大眼睛,似乎有些擔憂地看著她,指著包好的傷口問道:“姐姐,你這傷疤還會好嗎?我不喜歡姐姐身上有傷疤!”
沈菀笙哭笑不得,將他抱起放在膝頭上坐下:“小公子,你放心,我這裡不會留下疤痕的!”
趙墨便開心笑起來,又在她懷裡拱來拱去,想要跟她玩遊戲。
沈菀笙便裝作撓他癢癢,兩人玩得開心極了。
太子見到這一幕,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感覺,自從太子妃過世後,自己的兒子還從未像現在這樣開心過,看來眼前這女子哄孩子很有一套。
“姑娘今日出門可是有急事?”
太子見他們玩得開心,便隨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