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菀笙睜開眼便看見窗外竹影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搖曳,她想起昨日同宇莫璃在一起的情形,又忍不住面色羞紅一片。
正是初夏的早晨,沈菀笙叫了幾聲鈴蘭,卻不見鈴蘭的身影出現,心中便覺得有些奇怪,下床披了一件外衣,趿著繡鞋走到門口。
剛開啟門,便有一張俊臉伸了過來,差點將沈菀笙嚇得跌倒在地上。
待看清楚是宇莫璃後,沈菀笙氣急敗壞道:“你這又是做什麼?大清早便跑來我這裡裝神弄鬼?”
又見他今日穿著一身靛藍色直裰,腰間繫著一條同色系暗紋腰帶,腳上穿著一雙皂靴,腰間依舊掛著沈菀笙繡的那個竹子荷包。
一張俊朗清秀的面孔,兩道劍眉斜插入鬢,鳳目顧盼生威,鼻樑高挺,薄唇緊閉,說不出的灑脫俊秀,好一位翩翩少年郎。
他站在門口,雙手揹負在身後,在沈菀笙憤而發問的時候,從身後拿出一枝紅色花朵,勾唇一笑道:“鮮花贈美人!”
沈菀笙呆住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什麼時候學會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腦子裡亂紛紛的,呆呆看著他。
宇莫璃見她俏臉酡紅,一直呆呆看著自己,便以為她終於開了竅。
開心之下就想上前去她臉頰上親一口,只聽“砰”的一聲,沈菀笙將門狠狠關上,宇莫璃急切下忙向後退,方躲過了被撞破鼻子的尷尬,顯得很是狼狽。
沈菀笙匆匆穿好衣服,偷偷從門縫中見宇莫璃已經不在了,才將門開啟,找到鈴蘭,皺眉問道:“你怎麼一大清早便將那小……三公子放了進來?”
鈴蘭有些委屈:“小姐啊,不是奴婢將三公子放進來的,是他……是他自己跳牆進來的,奴婢也攔不住啊!”
“什麼?他跳牆進來的?”
沈菀笙吃了一驚,他現在對自己已經這樣隨意了嗎?
不行,這國公府不能再住下去了。
“鈴蘭,你收拾收拾東西,咱們該回魏府去了!”
“什麼?小姐,這麼急嗎?”
“對,你快去收拾吧,收拾好了我們一起去向大夫人辭行!”
鈴蘭雖然有些不明白,但還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去裡屋收拾東西。
沈菀笙則思量著該如何向扶懷辭行。
待鈴蘭將東西收拾完畢,沈菀笙又梳洗打扮一番,兩人才向扶懷院中走去。
扶懷正坐在炕上翻一本經書,見沈菀笙來自是高興。
沈菀笙陪她聊了幾句後,方道:“今日來,是想跟夫人辭行,在國公府叨饒了這麼久,菀兒也該回府去了!”
扶懷一聽這話,微微感到有些詫異,不知道她為何突然要離開,便問道:“你為何急著要走?可是府上怠慢了你?還是璃兒得罪了你?”
沈菀笙耳根微紅:“夫人莫要說笑,並不是住在這裡不好,只是住得久了,家裡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乾淨,還要回去看看的!”
扶懷見她這麼說,也不好再問下去,便叫來丫鬟道:“安排人去魏府通知一聲,便說沈姑娘要回去,讓他們也好準備準備!順便讓門房準備馬車送送沈姑娘。”
沈菀笙知道這是扶懷替自己著想,便謝了她,又寒暄了幾句,從懷中拿出一個水紅色的荷包來,遞給扶懷道:“夫人,菀兒這些日子來特地為夫人做了個荷包,請夫人莫要嫌棄針線粗鄙!”
扶懷面露驚喜之色,接過荷包細細打量,只見那荷包做得精緻,上面繡著大朵的纏枝牡丹 ,顯得既富貴又雅緻。
扶懷拿著荷包愛不釋手,連聲讚道:“菀兒手藝真是太好了,竟然將這牡丹繡得活靈活現,真是有心了!”
沈菀笙笑道:“夫人真是謬讚了,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