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將疑,陶福只道將事情交給他去辦即可。
幾日後,陶福帶著太子的親筆書信回到了國公府,將書信呈給宇清廉看。
因此,宇清廉便成了太子的人。
宇清廉直到柳明珠和沈菀笙的背影徹底消失了,方轉過身,隨陶福一起往自己住的怡景軒走去。
“那姑娘不錯!”
陶福突然開口道。
“誰?”
宇清廉微微有些錯愕,陶福雖然只有十八歲,但此前幾乎從未曾在自己面前談論過某個女子。
“自然是沈姑娘,除了她還會是誰?”
陶福說完,別有深意看一眼宇清廉。
宇清廉的臉立刻有點泛紅,強詞奪理道:“方才明明有兩個女子,我又怎知你說的是誰!”
陶福也不與他爭辯:“我瞧著那沈姑娘,似乎並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可惜她的傳聞可不大好啊!”
宇清廉想起這幾日府中盛傳沈菀笙在魏家時便是個勾三搭四的不良女子,嘴角便露出些譏諷之意。
“那傳聞自然是有人想讓您聽見的罷了!可有時候耳朵聽見的不一定是真,眼睛看見的也不一定是假!”
陶福說話時時都有深意,好在宇清廉已經習慣了。
“那照你說的,她沈菀笙嫁給璃堂弟還算是委屈了?”
“這個我可不知道!但是我瞧著三公子似乎樂在其中!”
“呵呵!你難道忘了,璃堂弟可是活不過二十的!”
陶福聽見宇清廉這樣說,微蹙眉頭,似乎在思索什麼,良久方道:“我瞧著倒是不像,……不過也不一定……”
他雖從小到大,浪跡過不少地方,也見過各式各樣的人和各種奇怪的事情,但是對這種事情並不感到有多離奇。
因為他曾親眼目睹過,有一個漢子,前一秒還氣壯如牛地練武,後一瞬卻跌倒在地突然斷了氣。
後來有人找了大夫來看,大夫說這是因為過於勞累死掉了。
所以對於他而言,這世間萬事萬物皆有因果,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回到怡景軒,宇清廉見自己的書案上放著一張宣紙,紙上墨跡未乾。
他拿起紙,只見上面寫著:留意沈!
宇清廉一時有些不解其意,搔搔頭皮道:“這……太子這是什麼意思?”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太子是讓咱們注意三公子未過門妻子的一舉一動!”
陶福眼中也露出迷惑之意,他想不透太子為什麼讓他們盯著沈菀笙,難道那女子身上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沈家那孤女孑然一身,哪裡有什麼可查的呢?莫非與魏家有關?”
宇清廉一手拿著宣紙,另一隻手指敲打著紙面猜測道。
“也有這個可能!”
陶福感到甚是迷惑,實在猜不透太子的想法,但既然太子讓盯著,那就盯著唄,隨時向太子報告即可。
宇清廉又拿起紙,翻來覆去對著陽光細細看了幾眼,確認上面沒有留下其他的痕跡。
這才順手用火摺子點燃燭火,將那張紙放在燭火上燒掉了。
太子每次派人傳來書信,都是讓來人口頭傳達的,那傳信之人並不會多逗留,碰到他不在時,便寫下來放在桌上。
但每次都是掐頭去尾,外人很難猜透是什麼意思。
這也說明太子是個心思極其細膩之人,處處馬虎不得。
宇清廉看完後,就將那張紙燒掉,不留下一絲痕跡。
陶福順手將紙灰攏起來,用手指一點一點捏了,放在自己袖中。
宇清廉則負手走到窗前,將窗戶推開一些,眯起眼睛看看天空道:“這天看來是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