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巧快來！鍋已經開了！”
“嗯，這就來！”艾巧應著，從沙發上起身要往廚房走。
秦墨如跟在她身後也十分自覺地站了起來。
“你別去了，在這坐著吧，我們兩個足夠了。”艾巧對她笑笑，將她重新按在了沙發上，“你可是難得的客人。”
“好。”秦墨如點點頭，輕輕地打了個響指。
艾巧轉身去廚房裡忙了。
秦墨如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將視線收了回來，開始在艾巧家的每一個擺設上上下打量著。
畢竟是和柳夢二人一起合租的房子，所以這裡的面積算不上小，裝飾的也很溫馨，充滿了濃郁的生活氣息。
掛在吊燈上的風鈴，貼在牆上的可愛貼畫，放在角落裡吞雲吐霧的加溼器……每一處秦墨如都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遍，試圖把這個房間裡的一切全部記在心裡。
大概是由於她觀察的太過仔細了些，她並沒有注意到唐菡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直到唐菡在她身後站定輕輕地拍了拍她。
秦墨如一下子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我靠……”秦墨如對於自己身後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大活人感到非常的恐慌，把手舉起放在頭上一連給自己呼嚕了好幾下毛。
唐菡看到她的這副反應後咧嘴樂了一下。
秦墨如非常無語地盯著她看了會兒。
“今天是夢夢姐的生日啊。”唐菡笑了笑，從沙發後面繞了一圈，坐在了秦墨如剛才坐過的地方。
“對啊。”秦墨如應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衣服，也重新坐了回去。
離近了才發現，唐菡身上有一股怪味，類似於菸草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讓秦墨如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你去哪了？”秦墨如問她。
“出去溜達了一圈。”唐菡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個還未乾透的泥團來，“這是我剛捏的泥人。”
“泥人？”秦墨如愣了愣，抬頭看向了唐菡的眼睛，“你告訴告訴我，哪裡的泥上面能帶著血味。”
“人民公園的泥。”唐菡移開了自己的視線，輕輕地往後一倚靠在了沙發背上，“你不信算了。”
“唐菡……”秦墨如叫了她一聲，正準備說些什麼時唐菡卻打斷了她的話。
“你說，到底是做一個有錢的壞人好，還是做一個身無分文的英雄好？”唐菡轉過頭來十分認真問。
“英雄。”秦墨如不假思索地回答。
“可是英雄她沒有錢。”唐菡皺起了眉頭，好像陷入了艱難的思考，“沒有錢就不能給她喜歡的人買東西，不能滿足她的要求，不能……”
“但她會愛你。”秦墨如說，“沒有人會不喜歡一個英雄。”
“真的？”唐菡將信將疑。
秦墨如點了點頭。
唐菡愣了愣，輕輕地笑了起來。
“那我一定要做一個英雄。”唐菡小聲道，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做一個能夠保護夢夢姐，能夠讓她驕傲的英雄！”
秦墨如從她的眼中看到了光。
一道非常堅定非常堅定的光。
今天的晚飯很豐盛，艾巧和柳夢在廚房裡忙活了將近兩個小時才把這堆冒著熱氣香味撲鼻的菜端了上來。
坐在沙發上的唐菡和秦墨如二人同時嚥了一口唾沫。
“飯否？”秦墨如指了指桌上的菜。
“飯！”唐菡應了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走！”秦墨如說著，跟她一前一後來到了餐桌旁。
“夢夢姐！”唐菡找了個離柳夢最近的地方坐下了，雙手拍著大聲說了句生日快樂。
柳夢揉了揉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