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稷。
二皇子封稷,光風霽月,素來很得眾人稱讚,說他禮賢下士,風度翩翩,處理政務的時候,也遊刃有餘,讓眾人讚不絕口。
而太子封鬱,相對來說,大家都要隱晦的搖搖頭,再添上一句‘威勢頗深’。
這其中的區別,千差萬別。
就連太子妃,也親口說:“你就是個窩囊廢,連自己老婆都養不起,還要本宮拿嫁妝補貼。”
太子手底下產業無數,如何養不起一個太子妃。
不過是給她玉石,她要珍珠,你給珍珠,她非說珠寶好。
左右你不管做什麼,都不大和她心意的。
說到底,封稷才是她心上人,故而什麼都不做,便是最好的。
封鬱心中想了這許多,面上愈加冷凝,他不由得想到花漵身上去,對方也是,一心惦念的也不過是小將軍。
時時刻刻都想著回到他身邊。
然而當真的和他做了,她又迅速轉變思想,現在和他和顏悅色起來,就衝她這份心意,他往後也願意多給兩份優容。
“太子妃……”高達說了一句,便閉上嘴。
封鬱揮揮手,示意他趕緊來包紮,胳膊上的傷口,著實有些疼。
等他們忙完,準備好的膳食已差不多涼了。
花漵等的望眼欲穿,方才吃的點心,這會兒已經消化完了。
“餓了。”她眼巴巴的瞧著。
先前她極力反抗,封鬱只想欺負的她使勁哭,這會兒她軟乎乎的撒嬌,他反而僵在原地,結結巴巴道:“吃。”
說著回神看向高達,催促道:“快去做。”
……
花漵水潤潤的眸子鎖著他,說出來的話,愈加軟起來:“您餓不餓?”
她故意壓低了嗓,又放柔了聲,側眸望過來,尾音還微微勾起。
封鬱指尖捻動,喉頭滾動一下,心裡慰貼,面上卻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動聲色,高傲至極。
“餓呀。”花漵自說自話,牽著他的手,拉著他往前走。
封鬱僵硬的像是石頭,反手捏住她精緻的下頜,在她唇瓣上親了一口,冷漠道:“想親直說,做什麼拐彎抹角。”
花漵:……
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絡。
唇瓣上的濡溼,讓她有些懵,想了想,反客為主的親了回去,將封鬱那句話又還給他。
“想親熱,直說便是。”她側眸望過來,豔若海棠:“做什麼拐彎抹角。”
封鬱被她親了一口,心都軟了,耳根微微紅了,面上卻仍舊冷厲陰翳。
“作死的玩意兒。”他罵了一句,轉身就走。
花漵被他說的白了臉,那溫柔的笑意差點立不住,強笑了笑,她捂著胸口,弱裡弱氣的開始撒嬌:“我一捱罵,就心口疼。”
見他露出不信的意思在,她又道:“說是打孃胎裡帶來的弱症。”
她捂著胸口輕輕哼嚀出聲,波光瀲灩的眸子還隨著他。
封鬱被她弄的難受,往常她害怕,只顧著瑟縮,他隨意擺弄她,她也不知道反抗。
如今說這個,又說那個。
罵一句就敢捂著胸口喊疼。
偏偏她生的瘦弱清減,說是胎兒有弱症,瞧著也像。
封鬱抿著唇,現下身上沒那麼疼了,但他覺得自己腦仁疼。
他一肚子的罵要罵,偏偏她貝齒咬著朱唇,楚楚可憐的望著他,軟的跟在床上似得。
“放肆!”他低喝一聲。
花漵見他這般反應,心中又大膽些許,卻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只好生的收斂,並不接著過分。
兩人一時間靜默起來,好在高達及時提著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