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帶著冰涼意味的唇瓣,緩緩的覆了上來,帶來火熱的吐息。
封鬱用舌尖吻掉她腮邊淚痕,側了側身,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你想他死。”
口中說著,他那在初春中依舊冰涼的指節,緩緩的從臉頰刮到脖頸間。
在花漵驚悸的眼神中,他手指緩緩收緊,卻在能感受到力道的時候,一點點送來,慢條斯理地下移,解開嫁衣上的珍珠扣。
那玉潤般的珍珠,和他指尖顏色混為一體。
太子雙眸陰翳,臉色蒼白淡漠,唯獨眼尾一抹猩紅依舊。
他在她面前,鮮少說話。
花漵摸不準他的心思,雙手緊緊的握住他有力的手腕,眼含哀求,若是這嫁衣解了,她和小將軍,便再無可能了。
太子動作溫柔而堅定,帶著她雙手阻力,一點點的剝開她衣衫。
等雪白的圓潤肩頭露出,他抿了抿嘴,手下的動作卻仍舊不疾不徐。
明明他難耐極了,蒼白的臉頰浮上嫣紅色澤,和花漵桃瓣兒般的臉頰相映生輝。
許是忍的狠了,額間沁出細密的汗珠來,順著流暢的下頜線匯聚成一滴。
花漵用力的推搡,不願意再妥協,她現下應當和段雲凌在將軍府拜堂,而不是躺在太子身下。
“你走開。”她在極度驚悸之下,渾身反而失了力氣,明明用盡全力,對太子來說也不痛不癢。
他甚至能輕而易舉單掌轄制住她雙腕。
“守宮砂。”他語氣沙啞,大拇指在她胳膊中間的守宮砂來回摩挲,眸色幽深。
花漵貝齒緊緊咬著下唇,語帶哀求:“別。”先前的時候,縱然他巡弋全身,到底沒要了守宮砂,看他現下這語氣,著實叫她不寒而慄。
手也用了,口也用了。
不能更多了。
太子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側眸望過來,有一搭沒一搭在她唇瓣上輕啜。
“那你乖一點。”
“過來。”
他翻身下去,解除她的禁錮,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花漵抽了抽鼻子,小心翼翼的問:“那,這次完了,以後……”
在對方那你還想要以後的眼神中,她白了臉又忍不住紅了眼圈,抽抽搭搭的想哭,卻又不敢在他面前哭。
上一次她哭了,被他多弄了一回。
他說瞧見她哭,就想讓她哭更多點。
花漵扭著細白的手指,無力的攏了攏衣衫,在太子淡漠的眼神中,紅著臉伸出柔荑。
……
早上還豔陽高照,這會兒悶悶的打起春雷來,有一聲沒一聲的,帶著幾分欲說還休。
待太子眼尾的猩紅褪去,花漵這才退下,她側眸望過來,低聲道:“您珍重。”
再沒有比任何時刻,都盼著太子好,只要他好好的,就比什麼都強。
太子低聲道:“送回去吧。”
門口的高達撲通一聲跪下,低聲道:“您這不能再耽擱了。”
太子懶洋洋的躺在軟榻上,臉上帶著春情過後的饜足,原先蒼白的臉頰染上緋紅,帶出幾分昳麗魅詭。
回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揮揮手沒有說話,高達便不敢吱聲,又叩了叩頭,如喪考妣的起身,對著花漵行禮,請她往外走。
氣氛一時有些凝滯,等她艱難起身之後,就見院子裡跪了一排又一排的人。
花漵吸了口氣,心中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逃脫這牢籠,然而跨出房門,心中不禁一驚。
天黑了。
黑透了。
她的心,一點點的往下沉。
結婚結婚,黃昏之時拜堂成親,晚宴過後便是洞房。
如今已天色大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