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嶼嘆口氣,也沒了吃飯的心思。
他把殘羹冷炙收拾好,瞥到餐桌旁的購物袋。
精心準備的那些紅酒和蠟燭還在購物袋中,隨意地堆在一邊。
想了想,他從購物袋中拿出那瓶阮梨精心挑選的紅酒, 倒了兩杯。
電視的聲音被阮梨開到最大。裡面不知道在演著什麼沒營養的電視劇。男女主演技尷尬,誇張地念著臺詞,可沒有人在聽他們到底說了什麼。
陸時嶼示好般遞了一杯紅酒給阮梨,坐到她身旁。
“別生氣了, 這麼好的東西不要浪費。”
阮梨沒有拒絕, 但也沒搭理他。她蜷成一團蹲坐在沙發上, 默默地看著電視裡的男女主。
仔細看,她眼眶有些泛紅。
除去震耳欲聾的電視聲, 屋子裡安靜得可怕。
阮梨瞥了眼陸時嶼放在桌上的那杯紅酒, 伸手拿起, 一飲而盡。
“慢點喝……”
阮梨沒有理他, 光腳踩著冰涼的地板去拿餐桌上半瓶多的紅酒, 又灌了自己兩杯。
彷彿酒精能令人麻痺,忘掉不愉快的事似的。
“梨子。”
見她不要命似的灌自己酒, 陸時嶼也有些急了。他止住阮梨的動作,奪走她手裡的酒杯。
“你說的別浪費。”阮梨輕嗤一聲,掙脫他的桎梏。
“我不是這個意思。”
陸時嶼把酒杯放到桌上,關掉聒噪鬧人的電視,沉聲問道, “就因為那種事生氣?”
阮梨沒說話,默默地蜷成一團,窩在沙發的角落裡。
隔了良久,她問:“是我對你沒有吸引力嗎?”
陸時嶼微怔:“為什麼會這麼想。”
“如果不是……你為什麼不願意?”
大概是藉著酒勁,她才問得這麼直白。
陸時嶼神色一沉,冷聲問道:“梨子,你知道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麼?”
阮梨抱著膝蓋,咬了咬唇,猶疑地點點頭。
見她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陸時嶼把她拉進懷裡,阮梨順勢跌坐在他的腿上。
他伸手揩掉她臉上了淚珠,語氣也柔和了幾分。
“你看,你根本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等你做好準備了,我們再做,好麼?”
“我做好準備了。”
阮梨摟著他的脖子,撒嬌似的坐在他腿上。
她身上是冷冽的玫瑰香和紅酒的香氣,熾熱的氣息拂過,她的髮絲隱約劃過他的肩頭。
陸時嶼視線下移,盯著阮梨的紅唇。
阮梨的聲音中帶著些不滿的哭腔,軟糯糯的,落在他的心尖上,掀起一層層漣漪。
她問:“難道你不願意對我負責麼?”
陸時嶼一怔。
“怎麼會。我當然會負責。”
“那你以後會娶我嗎?”
“會。”
陸時嶼仰頭,吻掉阮梨臉上的淚痕。
阮梨低頭,吻了吻他的唇:“我想一輩子都和你在一起,可以嗎?”
陸時嶼笑了笑:“除非你不要我了。”
阮梨也跟著他笑了起來:“不會的。”
阮梨抵著他的額頭,一雙明亮的眼一動不動地望著他。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和我做那件事?”
她的指尖挑起他掖在褲中的襯衫,冰涼的指腹劃過他滾燙的面板,撩撥起一層酥癢。
陸時嶼彎了彎唇。
他伸手扶住阮梨的背,另一隻手墊在她的膝窩下,將她打橫抱起,往臥室的方向走。
“你知不知道我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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