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被她氣得要死,氣急敗壞地踩住阮梨的裙襬。
她倒要看看是誰把誰踩在腳底下。
阮梨沒想到白靈會踩自己的裙襬。她一瞬間失去平衡,那雙8cm,鞋跟細到令人髮指的高跟鞋此時已經支撐不住她的重量。阮梨腳一扭,往前摔了過去。
就在那個剎那間,她已經想到自己摔個狗啃泥的可笑模樣。
真的是……自作自受。
剛剛還在那裡幸災樂禍地嘲諷白靈,現在就輪到她鬧笑話了。
阮梨赴死般地閉上眼,可與想象中冰冷的水泥地板不同,她不期然的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那抹熟稔好聞的木質香圍繞著她,阮梨下意識摟住他的腰,堪堪站穩。
兩人維持著這個姿勢好幾秒,陸時嶼低頭,在她耳邊輕輕笑了一聲:“讓你得意忘形。”
阮梨嗔怪地瞪他一眼,扶著陸時嶼的胳膊站穩。
陸時嶼沒有鬆開她,反而攬住她的腰,往自己的身邊帶了帶。他斂起笑意,淡淡地看著白靈:“你踩到阮梨的裙子了,是不是該道個歉?”
白靈以為陸時嶼沒上臺是提前離開了,她沒想到陸時嶼會在這裡,還會替阮梨撐腰。
她微微一怔,語氣也弱了幾分:“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也要道歉,這是教養。”陸時嶼輕描淡寫道。
即使他沒有表現出不悅,神色一如既往的平淡,可白靈心裡莫名感到一絲畏懼。她猶疑地收回踩在阮梨裙襬上的腳,聲音細若蚊蠅:“不好意思哈,不小心的。”
阮梨扯回自己的裙襬,勉強接受白靈的道歉。
可惜了她這身仙女裙,沾了白靈的鞋印。
“走吧。”
陸時嶼睨了白靈一眼,微微側過頭和阮梨道。
阮梨點點頭,準備隨他一起轉身離開。
他的手一直放在阮梨腰間,白靈死死盯著他的手良久。
為什麼她會和阮梨這麼親暱?阮梨又憑什麼?
一股邪火湧上心頭,白靈快走兩步,攔住兩人:“學長,你不要被她騙了。”
她指了指阮梨頸間那條白蝴蝶項鍊:“學長,阮梨可不是什麼傻白甜大學生。你看她這條項鍊,就價值上萬。如果不是被包養,就……”
“白靈,注意你的措辭。”
陸時嶼沉聲打斷白靈。
阮梨小心翼翼地打量旁邊的陸時嶼一眼。
他明顯已經有些不悅,面無表情的模樣卻又讓人看不透到底在想什麼。
為了配她這身手工立體剪裁花朵的仙女裙,阮梨特意選了vca的白蝴蝶項鍊做點綴,猶如一隻蝴蝶嬉戲於花叢間。
她只為了搭配好看,壓根沒考慮過價格問題。
白靈當著陸時嶼的面指出來,擺明是要和自己同歸於盡。
就是因為陸時嶼最討厭白靈這種富家女,自己才會當著陸時嶼的面天天裝經常連飯都吃不起的簡樸大學生。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騙他,他會很生氣吧?
會不會覺得自己在玩他?不再理她?
阮梨糾結著該如何解釋,就聽白靈笑眯眯道:“就算不是,那也是個富家女。學長,你之前不是和我說過你不喜歡這種女生嗎?況且她還欺騙你,這種女生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謝謝你的好心提醒,不過不必了。”沒有想象中的憤怒,陸時嶼反而懶散地笑了起來,“marchesa高定配jimmy choo。她這一身,可不只有項鍊值錢。”
陸時嶼頓了頓,故作疑惑道:“所以……你是想賠她裙子麼?”
“學長,你……”
白靈驚恐地睜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