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剛剛在舞池中那一瞬間,恨不得把她摁在懷裡親……
心中莫名燒起一片又癢又燥熱的情緒。好像身體裡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讓他這樣做。
陸時嶼眸色一沉,伸手扯了扯襯衫繫到最上方的那粒紐扣。
大概是真的喝多了,才昏頭了。
片刻,他眯起眼,笑容中帶著幾分戲謔從容,歪頭看朱浩楠:“你想多了。我什麼時候在女生身上栽過?”
朱浩楠沒有理他,而是向前望去。
他一怔,忽然叫了一聲:“哎!阮妹子好像摔了……”
陸時嶼眼裡閃過一絲慌亂,朝阮梨的方向望了過去——
阮梨正在和孟小玉有說有笑。
回過神來,陸時嶼轉頭瞪了朱浩楠一眼。
朱浩楠朝他揚起眉,一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神情,洋洋自得:“承認吧,你早就栽進去了。”
“你們要去栽樹嗎?”
不知什麼時候,阮梨拉著孟小玉跑了過來。
她眨眨眼,一臉疑惑地看著兩人。
朱浩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逗她:“是啊,你的陸學長要去栽樹,你要一起嗎?”
阮梨認真地點點頭:“好啊,什麼時候?”
“你問他吧,只有他一個人要去。”朱浩楠揶揄地望了望身旁的陸時嶼,轉而走到孟小玉身邊,“小玉,我聽阮妹子說9號樓下面有隻田園貓?正好快走到了,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它?”
“好啊。”孟小玉不知道朱浩楠什麼意思,但並沒有拒絕,和他一起離開了。
只剩阮梨和陸時嶼兩人。
寂靜的校園中一片漆黑,只有零星幾盞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柏油馬路被燈光照得發白,月光彷彿在上面靜靜地燃燒著。
冷風呼嘯而過,剌得人臉頰生疼。
阮梨打了個寒顫,心裡卻還想著種樹:“你什麼時候去種樹呀?不能現在去,小樹苗會凍著的。”
陸時嶼好笑地搖搖頭。
明明自己現在凍地發抖,竟然還有心思關心小樹苗。
“阮梨,過來。”
聽到陸時嶼叫她,阮梨像只蠢笨的小企鵝似的,慢吞吞地轉過身子,仰頭看他。
陸時嶼伸手,覆住她的臉頰。
少女柔軟的臉頰被寒風吹得通紅,有些發皴。
突如其來的暖意讓阮梨呆住,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地望著陸時嶼。
隔了半晌,阮梨鼓起臉頰,似乎是在抗議他的動作,兇巴巴道:“粉底都要被你蹭光了!”
陸時嶼無奈地笑了笑,問她:“還冷嗎?”
阮梨收起那副自認為兇巴巴的表情,咧嘴一笑:“不冷了。”
阮梨也學著的他樣子,伸出兩隻小爪子貼在陸時嶼的臉上:“不冷了。”
可她的手,比他的臉還涼。
陸時嶼嘆口氣,收回覆在她臉上的手,轉而拽著她冰涼的手收進羽絨服的側兜中。
男人的掌心乾燥溫熱,暖乎乎得像個小火爐。阮梨壞笑著回握住他的手,彷彿要攫取走全部屬於他的溫度。
兩人慢悠悠地往宿舍的方向走。
阮梨抬手指了指天空:“學長,你看!好多星星哎。是不是很漂亮?”
陸時嶼仰頭,朝她指的方向望了望。
月明星稀,濃稠的夜色中不見一顆星子。
哪像她說的漫天繁星。
他笑著搖搖頭,斂起眸,靜靜地看向身旁的小丫頭。
天上無星,可她一雙澄清的眸子中,像是落了一捧星辰,絢爛奪目,璀璨無垠。
他無奈地笑了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