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裡,一個極其細小的攝像頭正在開啟著。
記錄著一切。
受傷
晚上,這條巷子完全看不出白天打鬥的痕跡,居民樓裡安安靜靜的,只有樓道間傳出的腳步聲,緩緩走向了這個房子,推開房門後,走到了沙發底下,拿走了正在工作的針孔攝像頭。
他看著掌心這個小玩意,微不可聞地冷笑了一聲。
起身時,他的身形微微晃了一下,而後便繼續朝著外面走去,如果仔細看,就能發現他的左手從頭到尾,都沒有動過一下。
齊陽睡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下意識先看向還躺在床上的沈津,對方緊閉著眼睛,沒有半點要清醒的跡象。
他起身的時候注意到窗戶是開著的,微微愣了一下,低聲喃喃:“我沒關窗戶嗎?”
但他沒有細想,起身走到窗戶旁邊,將窗戶給關上了,而後轉身坐到了沈津的身邊,繼續握著沈津的手,然後趴在了床邊休息。
他睡得並不是很安穩,噩夢連連,最後都定格於沈津死在了他面前,對於他而言,那是上輩子最難忘的事情,是一輩子的噩夢。
第二天第一縷晨光照在他的臉上的時候,他下意識微微睜開眼睛,卻忽然察覺到本該握在自己掌心的手不見了蹤跡,他幾乎是瞬間清醒過來,猛地抬起頭,結果就看到沈津已經醒來,正虛弱地看著自己。
“你怎麼樣?”齊陽連忙起身,他走到沈津身邊,檢視了一下沈津的傷口,確定沒什麼問題這才鬆了口氣:“很痛吧?”
雖然知道沈津是個alpha,而且很有可能是比他還強大的alpha,但是不妨礙他總是喜歡護著沈津。
畢竟上輩子沈津的死狀,實在是紮在他心口的一根刺。
“我沒事。”沈津的聲音透著無力,他抬起手,輕輕回握了一下齊陽,安撫道:“別擔心。”
“很疼吧?”齊陽執著地問道,他雖然沒說別的,但是眼眶卻已經紅了,沈津看得出他在強忍著什麼情緒,像是憤怒,又像是恨意,但握著沈津的那隻手卻極為剋制,生怕力道大一點會讓床上這人平添傷痛。
“疼。”沈津在沉默了一下後,溫聲道:“很疼。”
他用他完好的那隻手反握著齊陽的手,低聲嘆氣道:“別害怕,我沒事。”
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想要將自己的所有事情和盤托出,可是就在要說出來的那一刻,理智制止了他,他不能說,現在是最危險的漩渦,如果說出來,對於齊陽而言,無異於是架在了他脖子上的刀。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在我找你的時候,為什麼不說,為什麼要走,為什麼躲著我?”齊陽的喉頭微動,他垂眸看著沈津:“我還不值得你信任嗎?”
“不是的。”沈津察覺到不對,連忙準備起身,卻不想扯痛了傷口,疼的倒吸了一口氣,齊陽立刻上前扶住了他,道:“我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