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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陽秋冬天黑得很快,五點出頭的時候,天就已經落下黛紫色了。
金陽官邸坐落濱陽市中心最黃金的地段,不僅有高檔商業區,辦公園區和小中大示範學校也都林立在附近,一到了放學下班的時候,遠近幾個街區都非常熱鬧。
沈爰帶著易慎到那家“幸福麵包房”,買了招牌法棍,抱著一袋子糕點出來,她率先捏出一塊法棍,一口咬下去,咀嚼著點頭讚賞。
嗯!就是這個味!
易慎垂眸盯著她,哧笑一句:“不嫌手髒?”
聞見這街裡好像有飄蕩醇香的酒香味。
她聳動鼻子,碰碰身邊的人:“易慎,你聞。”
易慎往遠處眺望,“聞什麼?”
“沒聞見酒味嗎?好香的酒,像是紅酒。”沈爰瞥他一眼,故意打趣:“不會吧,狗鼻子不都很靈的嗎?”
他射她一記眼刀,平靜半秒,二話不說把人扛起來,沈爰驟然騰空,法棍都被擠扁了,“啊!易慎!”
不少人都看向他們,這最是能羞臊厚臉皮的沈爰的辦法,她捶打他肩膀,羞恥呵斥:“你快放我下來!幹嘛呀你!”
聽見她急了,易慎得意,不聽話還扛著人往前走了好幾步,威脅著問:“誰狗鼻子?誰?”
“我我我!”沈爰壓低聲音,趴在他耳邊服了軟:“我狗鼻子好了吧,你不要這樣丟人啦!”
周圍的人望著這對打趣嬉鬧的情侶,掩嘴露笑。
玩笑適可而止,他立刻放下人,迎面撞上沈爰充血又羞憤的小臉。
她正是年輕的歲數,二十四歲臉蛋還充滿著膠原蛋白,一生氣鼓起臉蛋來像個小饅頭。
易慎睨著她,忍不住揚起眉梢,對她伸手:“去看看吧,小狗小姐。”
沈爰小聲嘀咕兩聲,把手塞到他掌中,“…你才小狗。”
短暫的嬉鬧結束,兩人又把手牢牢實實牽在一起,往前走去。
當下場景,她瞧著兩人拉在一塊的手,忽然想到過去某年某天,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記得沒錯那天也是個落日時分,回家路上去取快遞,他第一次買回來了螺/紋款,鬧得她羞臊。
那時候她教訓他,說無論什麼情況下,都不許鬆開這個手,哪怕是吵架打架,也要牽著手吵。
沈爰愣神,有些回憶不起來了,那時候……易慎是怎麼回答她的來著?
本以為回想不起來的臺詞,卻在她望向他側臉的瞬間,衝進腦海裡。
【放心吧沈小姐,只要你不撒開我,我死都不放手。】
他向來是履行承諾的那個人。
沈爰陷入沉默,雀躍的心情如小狗尾巴往下耷拉了幾分。
半晌,她晃晃他的手,握得更緊。
易慎還在找她好奇的“酒味”來源,沒看她問了句:“嗯?”
她抿抿嘴,一笑而過,搖頭:“沒什麼
呀。”
對不起啊,易慎。
以後,我一定一定,不會再放手了。
兩人往前探尋,最終找到了空氣裡飄散的酒味的來源——是家新開的西餐廳正在外面擺攤搞活動。
為了開業酬賓,他們在降溫的冷天裡對路過的商業街遊客們提供免費的熱紅酒,但是要配合商家做大眾某評的打卡好評活動。
不少人聚在這裡,站在浪漫秋冬中品味一杯熱乎的紅酒。
沈爰給店家做了活動,換了兩杯熱紅酒。
兩人站在商業街邊,捧著紙杯紅酒,喝一口,嚼法棍。
酒不算真的好酒,麵包也涼且擠變了形。
可是,翻遍詞典也找不到最恰當的詞彙來形容當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