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州慶氏,聲名顯赫。被人稱之為“天選”的隱世豪族。“天選”,是因慶氏每百年內必出一名白虹榜上的特等劍客。
如今的家主慶齊山正是白虹榜上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也是公認的第一劍客。族內大房、二房、三房的甲等劍客更是數不勝數。
只想起這些名頭,就讓耶律玄有些頭腦發麻。
只要慶齊山這個主心骨還活著一天,齊州慶氏就是當世無可匹敵的存在。不單是耶律玄惹不起,便是整個百獸捆在一起怕也難以撼動其分毫。
這少年如真是慶家子弟,同時還是公孫離的徒弟。那他的家祖和師父不就是當世最強的兩位劍客,劍法要能融合兩家之長……日後也必然是個怪物。
想到此處,耶律玄驚得一身冷汗,要是方才這少年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公孫離和慶家聯手報復,那對百獸、甚至對大遼,恐怕都是滅頂之災。
“絕不可為了一己的私仇,而讓其他人陷於危難之中” ,這是耶律玄曾發過的誓言。
多年前,他曾隨著那位宗門長老登門拜訪過慶家大宅,也觀摩過幾家隱世門閥對內的切磋比試。
齊家派出的是與當時自己年紀相仿的慶瀾,最後慶瀾技壓群雄輕鬆奪魁。
他也正是那時見識到了齊家家主的風采和易水劍訣恐怖的威力,也是那時記住了慶家幾位年輕才俊的姓名,今日正好拿來試一試這少年的真偽。
他索性敞開天窗說亮話,問道:“既不姓程,莫非小兄弟姓慶?”
孫延召心中竊笑,此人到底是上鉤了,乾脆地承認:“不錯,在下慶傑。”
於曦不解地看向他們二人,實猜不出他們在打什麼啞謎。
不遠處的寧不缺卻肯定地點頭,心中更加堅信這少年來自夜梟,不然怎會如此神秘,連自己人都不知他到底姓什麼,一會姓孫,一會姓程,現在又慶了。
耶律玄微一抱拳,說道:“原來真是慶氏子弟,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小兄弟海涵。”
孫延召擺擺手,“不打緊,我本也不想靠祖宗姓氏活著。”
“說來咱們也是有緣,”耶律玄接著說道:“記著七、八年前,我曾隨朋友觀摩過三宗五姓切磋,當時正好在慶家大宅,有幸見過老家主風采,今日想起仍令人神往,不知小兄弟是慶家哪一房的子弟?”
孫延召聽出對方有試探的意思,不由得謹慎起來,回道:“我出自慶家長房。”
耶律玄心中點頭,若非是慶齊山的長房一脈,又怎會年紀輕輕如此厲害,接著問道:“不知小兄弟七、八年前是否一同觀看了三宗五姓的切磋?”
什麼三宗五姓,孫延召當然沒看過,可要是回答看了,萬一這耶律玄再往下深問,這切磋到底誰勝誰負,他可就一概不知,如此不就露出了破綻。可要是回答沒去看過,倒與自己所說的長房身份又不符了,想了想回道。
“當日隨爹去了,只不過切磋倒是沒怎麼看,當時年少貪玩,看了兩眼覺得無趣就上山玩去了。”
這麼說倒是合情合理,七八年前,九、十歲正是愛玩的年紀。
“難免的,小時候誰不愛玩了,”耶律玄笑道,“說起來,當時慶家長房的慶淵劍術超群,最後力壓群雄奪魁。不知慶淵是小兄弟的爹爹還是叔叔?”
孫延召聞言一怔,記得師姐和師父曾提過一嘴,大房有二子,長子慶青就是慶明月的親爹,早年受過重傷,常年臥床不起,不太可能參加這種切磋比試。
而另一位,慶明月曾說過他叔叔叫慶瀾,易水劍訣中的一式探虎穴使的最好。可這慶淵又是誰?難道是私生子?
這問題恐怕是個陷阱,他回道:“黑臉叔叔,這你恐怕記錯了吧,我們長房可沒有慶淵這號人,祖父只有兩個兒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