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曦向後退時,仍不時想要反擊,只可惜拳刃太短,面對猛攻只能被動防守。兵器的差異,這些許的距離就好似天塹一般,難以逾越。曾幾番想要擲出手中飛刀,卻根本沒有出手的空間。
孫延召手上忙活著,腦袋裡也沒閒著,始終耐心觀察,尋找對手的缺點,哪怕是一丁點也不想放過。
而打到如今,與甲等打的難解難分。他所展現出的實力,已讓所有人都為之驚歎。
馬家叔侄,他們叔侄二人才與於曦交過手,最清楚其實力。即便叔侄聯手拼盡全力,也才堪堪打個平手而已。可這少年一人一劍,便已可以做到。
馬三爺已驚愕地張開了被花白鬍須覆蓋的嘴,這等劍客他倒不是沒見過,可這麼年輕的別說見過了,甚至聽到的都拿來當做騙小兒的故事。
馬銘雖心中有所忌恨,自己復興馬家的計劃被這少年郎徹底給打消掉,但也驚歎其展現出的實力。他對這少年郎的劍術只有一個感覺,就是“恰到好處”。
這所展現出的大家風範,哪像個少年郎,倒更像是個身經百戰的劍客,甚至隱約感受到一種經過千錘百煉才有的上位者氣勢。
對此,他認為這少年出身絕無可能是普通的鄉間獵戶。這等年紀能與甲等廝殺而不落下風,這不僅是所謂的天賦異稟可以做到的,更需有頂級高手的培養,這等最上乘的璞玉也唯有一些頂級的隱世門閥才培養的出。
而耶律玄也越發認可自己之前的判斷,這少年郎恐怕並不姓程,而該姓慶才是,他常聽這種漢人的隱世門閥,會讓自家的繼承人入世磨礪一番。或許……這把劍是公孫離送給這少年郎的禮物也說不定。如此也就解釋得通了。
經過了耶律玄自己的腦補,已把孫延召看成了慶家的嫡子嫡孫,未來的慶家之主,甚至是特等的潛在人選。畢竟慶家聲名在外,是漢地最有名的隱世門閥之一,每百年必出一名特等劍客,已延續千年之久。有這等事實擺在眼前,是沒人膽敢招惹慶家子孫。
別說耶律玄,便是百獸之主親臨也得掂量掂量後果。
此時,董如海也領著眾人圍攏過來,見程傑正與於曦交手,皆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為何反倒自己人跟自己人打了起來?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馮、薛二老只看了三、五招後便面色凝重,相互對視一眼,他們顯然也瞧出了孫延召的厲害。
“程傑,小心啊!”董芸是見過於曦厲害的,刀劍無眼,這才急著呼喊,又見程傑貼著飛刀躲閃,實是驚出一身冷汗,衝董如海說道,“爹,咱們快救救程傑吧。”
董如海一臉陰霾,也不知其中緣由。有心幫忙又不知該如何插手,更不清楚其中到底有多大的矛盾,只好先喊道:“於賢弟,程賢侄,都是自己人,有話坐下來講,莫動干戈了。”
身後的盧谷見此,卻是莫名的興奮,心中默默為於曦助威,恨不得程傑當場就被嘎掉,省的礙自己的事。同時心中已開始幻想著和董芸雙宿雙棲的日子。
場中的孫延召當然聽到了董芸的呼喊,卻恨不得他們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即便自己加上馮、薛二老,也絕不是耶律玄和於曦的對手。
而耶律玄又是馬家帶來的,關係想必非比尋常,看他們如今在場下觀望的態勢,顯然是靠不住的。此時也沒什麼好主意,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一步算一步了。
韓匡嗣與馬家還算相熟,說道:“馬三哥,這又是怎麼回事?自己人打個什麼?”
馬三爺也是一臉的無可奈何,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說道:“韓老弟,實在是亂了套了。”
“三哥,還請您幫著分開二人,都是自己人,傷了誰都不好。”
“唉,這二人……我也是有心而無力啊,又不是咱四大家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