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延召開始娓娓講述這個“真實”的故事。
“就在我要放棄之際,突然在街上看見一個人,這人我之前無意中也見過幾次,當時想想總覺得跟於曉瑤有點關係。既然哪裡也找不到蕭燕燕,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就這樣偷偷跟了上去。這人我也是後來才知曉,他就是於曉瑤一胞雙生的弟弟,名叫於驍。”
於曦聽到是於驍心中嘆息,雖然自己這弟弟長大後無腦還好色,這些年更願意跟在姐姐於曉瑤身旁,可怎麼說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如今想起他小時候跟在自己身後亂跑,一聲聲“哥哥”叫著的模樣,也是心頭一痛。
孫延召接著說道:“我跟著那於驍左繞右繞到了一條巷子的宅前,等那於驍進了宅子去,我不知裡面的情況,也不敢貿然跟進去,就在外面徘徊了一陣,最後從一樹叢茂密之處翻牆進了院子。正當我像個沒頭蒼蠅不知該去何處時,突然隱約聽到院子裡傳來了一陣爭吵聲,索性,我就循著聲音慢慢摸了過去,透過樹叢,見於曉瑤和於驍正在和一夥人爭吵,當時被樹擋著也看不清楚。我生怕被他們發現,大氣都不敢喘,就在旁側耳聽著,也就是這時我才知道,原來於家兄妹為什麼城裡這麼多當鋪不選,非要選董氏當鋪,而且也並非看上我的錢財,而是另有所指。”
董如海不解道:“賢侄,此話何解?選我董家當鋪,難道這二人的真正目的是我董家不成?”
“是!但也不是,伯伯,你且聽我接著往下講,”孫延召接著道,“當時兩邊正激烈爭吵著,我聽於曉瑤管與她爭吵的年輕人叫劉少東家,當時就恍然大悟,我說聲音聽著怎麼這麼熟悉,才想起這人就是劉少友,漢人四大家中劉家的少東家。因劉家強買強賣,我還曾與劉家有過些不愉快。”
“我聽到那劉少友怒極罵道:‘廢物,廢物!你們他媽的抓錯人了知道嗎?我要的董芸!董芸!哪裡不懂,是個身材與你相似的少女。你們闖大禍了,看看抓來的是什麼,那是漢人嗎?那是契丹人!蕭燕燕,南京留守府蕭思溫的三姑娘!他媽的,你們不要命我還要命,你們拍拍屁股跑了,老子以後還要在南京混吶!’”
董如海聽到孫延召的轉述,臉似陰雲密佈不見天日,卻仍忍住怒氣耐心往下聽。
“那於驍回嘴道:‘你他媽的嘴巴放乾淨點,誰是廢物。你之前只說董芸年輕貌美,又沒說清楚身材長相,再說了那女人口口聲聲說自己就是董芸,我們又哪裡知曉!’
劉少友指著於驍怒道:‘你他媽算那顆蔥,記住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那於驍氣極,捋胳膊挽袖子就要幹架,卻被於曉瑤給攔了下來。於曉瑤說道:‘我們做的事自己會擔著,絕不連累你,你給銀子,我們姐弟就此離開。’
劉少友罵道:‘他媽的,你們壞了我的大事,還想要銀子?這本是一出劉董聯姻的開場大戲,就這麼被你們給搞砸了!給!給!給!給個屁,老子還要給你們擦屁股!’
劉少友罵罵咧咧的,於驍也有些不忿,兩人幾番想要動手,都被各自的人給攔了下來。
那於曉瑤想了會說道:‘你放心,我們做事懂規矩,先別在這口舌之爭,還是想想怎麼處理那個女人吧。’
當時聽於曉瑤的意思是要滅口,我害怕極了,想著自己一個人也不是他們的對手,這樣不僅救不了蕭燕燕,還要把自己給搭進去,想了想,就按著原路返回,翻過牆頭一路跑著回當鋪去找董芸。可我回了當鋪才知,董芸剛剛才離開,按著掌櫃給的地址找於曉瑤去了。我又怕董芸出事,只好讓當鋪裡的人去留守府調兵,轉頭又按著原路往宅子那邊跑。”
董如海聽到此處,猛地拍打方桌,一邊的臉頰氣的發顫,就如一頭憤怒的公牛,呵道:“原來劉少友那畜生打的是這個主意,我定饒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