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閣主瞪大著眼睛,盯著孫延召把茶喝下後,微微一笑,一隻手拄著臉頰,好似一名懷春少女,慵懶的望著情郎。
“先生覺得這茶如何?”
即便是隔著薄紗,孫延召也覺得心跳加快,這柳閣主真好似一枚熟透了的水蜜桃,又純又欲,讓人難以招架。
“嗯……好茶。”
“就~只是好茶嗎?”柳閣主微微撅起粉嫩的嘴唇,又湊近了些,才道,“這茶可是我精心搭配的,不僅可以明目生津,還有各種奇效咧。”
兩人只有一拳之隔,近的甚至可以瞧見柳閣主臉上細微的絨毛,同時一股誘人的幽香馥郁透腦。
什麼奇效他不知,只覺身體越來越熱,十分的舒服。至於明目生津,當真是無稽之談,這不僅不能明目,眼前的重影還越來越多,柳閣主都成了影流之主。
“先生可知我是誰?”柳芸咯咯地笑出聲來。
“你是……柳閣主。”孫延召就像被抽掉了骨頭般癱坐在藤椅之上。
“錯了,我是芸兒,”柳芸湊了過來,輕輕坐在孫延召的大腿上,柔聲道,“先生為何整日戴著斗笠。”
感受著女子的柔軟清香,孫延召頓覺全身熾熱,一陣心神迷眩,口中回道:“遮……遮擋面容。”
“難道先生是長得很醜?”
“我……不醜!”
又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她伸出纖細、修長的手來,想要摘掉斗笠。卻被孫延召下意識地抓住了手腕。
“哎呀,你弄疼人家啦!”
孫延召的手又鬆了下來,“我……不是故意的!”
柳芸嬌羞地揉了揉手腕,嗔道:“不讓看就不讓看嘛,還不想看呢,芸兒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程傑!”此言一出,他的腦袋突然嗡的一下子,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精神也隨之一振。
程傑?這可是他穿越前的名字,可為何會隨口說出程傑,他這才開始意識到,如今自己變得有問必答,又回想起中年人的外塵一說,難道是方才的那杯茶有問題?但好在自己下意識的說出了穿越前的名字,不然自稱孫延召,也不知柳芸會怎麼做。
他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回想起電視中提及過可以用疼痛來抵禦,雖然那都是影視作品中的描述,可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狠一咬舌尖,劇痛瞬間讓他感到一股涼氣從腹部直衝頭頂。
“程傑?”柳芸口中念著,眼中滿是疑惑,接著問道:“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爆炸,屍體!”孫延召故意像喝醉了酒那般,裝作有問必答的狀態。
“孫延召呢?”
“死了”
“到底是誰殺的?”柳芸急著問道。
“芙蓉花官,”孫延召停頓了片刻,“他們衝進去,爆炸!”
柳芸少女般純真的笑容終於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僵硬、陰冷的微笑,“柳芙蓉?我聽說是你領的路。”
“是她讓我做的,我……被她騙了。她殺了所有人。”
“既是柳芙蓉,你又怎活下來的?”
“我轉頭就跑。”
“喝!膽小鬼,”柳芸輕蔑一笑,接著問道,“那柳芙蓉呢?怎沒見她回來?”
“弩隊,她受傷,跑了。”
“那個賤人還沒死,八佰兩可便宜她了,”柳芙蓉沉默了片刻,突然道,“程傑,你記住我的話,孫延召死了。”
“他……是死了!”
“沒錯,他是死了,但不是死於柳芙蓉,而是你獨腿地仙程傑,知道了嗎?”
“是,是我殺了孫延召。”
“好,你先睡去吧。”
孫延召也按照字面的意思假裝睡去,眼睛半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