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朱與流螢眼見令長風的態度有所鬆動,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一同跪在了令久安的身後,語氣中充滿了懇切。
“家主,這些證據,樁樁件件,皆可查證,絕無虛假。還請家主替死去的夫人做主,替主子討回公道!”
她們的聲音雖輕,卻字字鏗鏘,透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在她們看來,令長風看到證據就應該信了。
可如今,她們卻發現,自己好像猜錯了。
嵐夫人見狀,哭得更是梨花帶雨,妝容都有些斑駁,卻依舊努力維持著最後的尊嚴。
“夫君,你要信妾身啊!這麼多年來,我對夫人一直都是敬重有加,怎麼可能會做出如此惡毒之事……”
她邊說邊用衣袖拭淚,試圖用柔弱的姿態打動令長風的心。
多年夫妻,她自認為自己已經做得夠好了。
令久安依舊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一瞬不瞬地盯著令長風,那雙眸子裡藏著千言萬語,又似在無聲地質問。
令長風感受到了這份沉重的注視,他看了一眼嵐夫人,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查!此事必須徹查到底!若你真是清白的,我絕對不會冤枉你半分;但若你真的做了,我也不會心慈手軟,定會給你一個應有的懲罰。”
嵐夫人聞言,不再繼續辯解,只是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隨後,她深深地磕了一個頭,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
“求家主做主!無論結果如何,妾身都願意接受。”
令久安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她對這個結果並不感到意外,因為她深知,相比於自己這個多年被忽視的女兒,令長風也許對令久澤有所保留,但他對嵐夫人的信任卻是根深蒂固的。
這份信任,就像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讓她感到既無奈又悲哀。
那她的母親呢?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打破了室內的凝重氣氛。
“貿然來訪,還請令家家主恕罪。”
話音未落,陳宴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門口。
他身著一襲青衫,面容俊朗,朝著令長風拱了拱手,態度恭敬而不失禮節。
他這副模樣,倒是和之前的紅衣長槍,完全不一樣。
“令家主,你不用派人去查了,涉及的人,我替你們帶來了。”
陳宴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來之前他已經掌握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下一刻,陳家的弟子抓著幾個人走了進來。
他們的神色各異,有的驚慌失措,有的則是一臉的憤慨與不甘。
那些人分別是嵐夫人的哥哥、弟弟,還有嵐夫人多年前的親信。
那親信原本早就因為某些原因被嵐夫人逐出令家了,沒想到今日竟然會被陳家的人重新帶回。
嵐夫人見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她瞪大眼睛,看著那些被陳家弟子押解進來的人,眼中閃過一絲絕望與慌亂。
她萬萬沒有想到,陳宴竟然會如此迅速地找到這些人,並將他們帶到令家來。
令長風也是一臉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他
萬萬沒有想到,陳宴竟然會如此直接地將涉案人員帶到他的面前來。
他看了一眼嵐夫人,又看了一眼那些被押解進來的人,心中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陳宴,你這是何意?”
令長風沉聲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與不解。
他想知道,陳宴為何會如此直接地插手令家的家務事。
陳宴微微一笑,他看了一眼令久安,又看了一眼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