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令久安將拳法練得十分熟練後,她才停下來,收拳而立,撥出一口濁氣。
此時,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山洞裡的火堆裡又添了新的柴火,火光映照著洞內的一切,顯得格外溫馨。
她轉身看向洞內,發現陳宴已經醒了,正靠在石頭上,目光中帶著幾分迷茫和好奇。
她微微一笑。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陳宴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沒事了。
他看著令久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你這是又有了新功法?感覺氣勢都不一樣了。”
令久安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懷念。
“是我娘留給我的。她在我昏迷的時候,以一抹神識的形式出現,把這些功法都傳給了我。”
陳宴聞言,一臉茫然。
“你娘?不是生你的時候難產死了嗎?怎麼還會留神識給你?”
令久安笑了笑,解釋道。
“是啊,她雖然去世了,但顯然算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提前做了準備。之前我昏迷的時候,誤打誤撞就見到了她留下的神識。”
聽到這話,陳宴立馬來了興趣,他坐直了身體,好奇地問道。
“我聽說,你娘當年是陳州第一美人,你覺得呢?”
令久安摸了摸下巴,眼中滿是自豪。
“她要是現在還活著,也還是第一美人。娉婷嫋娜,氣質綽約,是我見過最美的人了。”
陳宴打量著令久安,眼神中閃爍著幾分好奇與玩味。
“你真的是你孃的女兒嗎?怎麼你身上沒有你娘那種氣質呢?不過話說回來,比起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現在也算是風華絕代了。”
令久安聞言哭笑不得,她輕輕搖了搖頭。
“有的人,形似卻不能神似,比如我四姐。她的長相完美遺傳了我的母親,可惜卻沒有那份神韻,反倒是顯得有些平庸。至於我,雖然長相平平,但我自認為總有一天,我會用我的實際行動證明,我比我的母親更加出色。”
如今想來,令久安才明白,為什麼令久蓉在令家的地位,那麼尷尬了。
陳宴看著她那自信滿滿的樣子,不禁哭笑不得。
他擺了擺手。
“得了得了,又開始自誇了。你先休息吧,我來修煉守夜。明天我們繼續趕路,現在我們的情況可不妙,只能東躲西藏地走回去了。畢竟他們派來的人可都是金丹巔峰,甚至還有元嬰初期的高手呢。”
令久安點了點頭,她深知陳宴所說非虛。
現在的他們確實處於劣勢,必須小心謹慎才能保住性命。
“好,那我先休息了。你也注意點,別太累了。”
令久安輕聲說道,然後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躺了下來。
陳宴看著她躺下,微微一笑,然後閉上了眼睛開始修煉。
第二天一早,天邊剛泛起魚肚白,兩人正打算悄悄離開這個隱蔽的山洞,繼續他們的逃亡之路。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們,剛一出門,就和之前那群殺手打了個照面。
帶頭的是之前將令久安打落山崖的元嬰初期的殺手黑金。
他一身黑衣,面容冷酷,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看到令久安,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冰冷如刀。
“果然沒死,還真是命大。”
令久安看著他,神色一凜,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她緊緊握住手中的赤羽劍,劍尖微微顫抖,訴說著對敵人的憤怒。
她冷冷地回應。
“你們不也是嗎?賊心不死,窮追不捨。”
黑金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