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
蘇元和姬師兄面面相覷。
他們不是濱海城市的住民，對這些海洋生物瞭解不深。
但關於水鬼的傳說還是略過耳聞。
船長解釋道：“在我們的傳說中，水鬼是一種溺死後不得輪迴的妖怪，它們希望透過拉人或者引誘人下水，做它們的替死鬼，這樣自己就能入輪迴了。”
“而在日本傳說中，也有類似的東西，叫河童，它們擁有有鳥的喙、青蛙的四肢、猴子的身體及烏龜的殼，如同多種動物的綜合體。”
“可這些東西明顯不像啊！”姬師兄說道。
“誒！這位客人算是說到點上了。河童或者水鬼畢竟是神話生物，現實是否存在誰也不知道。所以我斷定，這不是水鬼或者河童，而是人魚！”船長撓了撓雞窩般的頭。
人魚？
蘇元輕聲呢喃。
“這種生物確實存在，據說在幾個世紀以前，航海剛剛興起，不少航海家在海洋中見過人魚。只不過人魚也跟人類一樣，具有不同的分支。
一些人魚擁有絕世美人一般的樣貌，用來引誘海員下水，然後將他們拖入水中。
而另一些，則是相貌醜陋的怪物，雖然身體構造跟人也有雷同，但它們的性情十分殘暴，據說不少古代的沉船事故都跟這類殘暴的人魚有關。
近現代以來，造船工藝的飛速發展以及鋼鐵的應用，讓類似的沉船事故明顯少了許多，這也讓人們逐漸忘了這群海洋公民的存在
誤以為人魚也只是航海人士編織的解悶故事，但其實它們一直都在！”
船長說完，眸光沿著望遠鏡掃視過那片海域，只見幾隻人魚在海浪間翻騰，好像孩童在戲水。
“我們得繞過這片海域。”他一臉嚴肅地說道。
如果他駕駛的是一艘大型貨運船，船上還配備了足夠的防禦武器，那他大可以一路乘風破浪。
但很可惜，他開的只是一艘兩層的小型客貨船。
船長說罷，便根據大副給出的新航線，重新掌舵，船體偏離原航道，打算繞開前方的海域。
蘇元和姬師兄看著這一幕，倒是沒有覺得不妥。
但航行了幾十海里後，船長卻發現四周吹來了濃郁的海上霧氣，這讓他們的視線受阻，看不清前路。
船長只能根據雷達的指引，朝著目的地行駛。
“嘩啦啦！”
豆大的雨水拍打在甲板上，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響。
緊接著，整個海面都下起了瓢潑大雨。
好在蘇元和姬師兄都待在船艙內，確切來說，是船長室。
洶湧的浪潮將船隻肆意擺弄，船長感慨兩人的耐受力之強大。
像這種搖晃程度，即便是一些出海了數年的老海員，也會出現一些不適。
風摻雜著浪拍打在船身，門窗發出陣陣顫動聲。
“啪啪啪！”一陣敲門的聲傳來。
船長微微皺眉，這時候大家都待在船長室內，旁邊就是船舵室，哪來的敲門聲。
他走到那扇門，沒走幾步，整個人頓時呆滯原地。
他指著門外，聲音顫抖，“人，人，人魚！”
蘇元和姬師兄連忙走了過來，兩人隔著透明的雙層玻璃，看清混黑的室外，竟站著一個身高與成人無異，卻佝僂著身軀的灰黑色身影。
“啪！”
那人魚用帶蹼的手掌猛拍船長室的門，門上方便觀察的加厚雙層玻璃頓時浮現裂痕。
蘇元神色一凜，他與姬師兄對視一眼，隨即將手伸入揹包。
一陣細膩冰涼的感覺湧上心頭，是極狩骨刃的刀柄。
他的手結實地握在了刀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