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城,那支車隊果然朝著一間酒樓而去,沒過多久,便在後院卸了貨,一個個鋪滿寒石的箱子被放在了地上,然後又被酒樓的人給抬進了地下的儲藏室。
貨物卸完之後,戴斗笠的老漢對拉貨的這些年輕人說道:“這一趟辛苦你們了,我已經給酒樓的掌櫃說過了,請大家好好吃上一頓,你們跟著酒樓的侍者快些上去吧!”
“張叔,你不去嗎?”
有個年輕人問道。
“我還要和他們清點一下貨物才好結賬,你們先去吧!”戴斗笠的老漢說道。
“那……張叔,我們先走了!”
送走了這些小輩們,張老漢便沿著剛才卸貨的路,再一次回到了酒樓的地下,只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去儲藏室,而是從一旁的樓梯下到了更深的一層,這裡是一處更大的地下空間,入口的甬道處,還有兩名化凡境的修士守候,他們身上不帶任何標識,一時之間也辨別不出他們的勢力歸屬。
不過在見到摘下斗笠的張老漢後,他們齊齊行了一禮,讓開了後面的甬道口。
張老漢沒有說話,沿著甬道繼續前進,七拐八拐後,來到了地下的一處隱秘房間,只是當他推開房門,踏入其中的時候,裡面已經有三個人在等他了。
而這其中的一個人,赫然就是血隱教第二聖者,封無言!
“張大宗師,你可算是來了!”
封無言見到張老漢,顯然鬆了一口氣。
老漢低聲一笑,說道:“要把那些機關傀儡的部件帶進城,難免要多費一些功夫,還望封大人勿怪!”
“欸,不必多禮,您可是殿下都看好的人才,這次的行動,還要多多仰仗您老了!”
封無言在血隱教向來目中無人,如今難得客氣一回,可見這老漢的地位。
其實,老漢名為張宗望,年輕時曾是名動一時的符道天才,不過後來被人坑害,家人罹難,修為盡毀,最後心灰意冷,在興業城附近的小村落定居下來,依靠從聖地申請的二十畝靈田養活自己。
由於其本身見識不凡,所以經常向村裡的後輩宣講符道,指點修行,也因此聲名漸漲,在附近的幾個村鎮裡都頗有人望。
後來血隱教在南疆的活動逐漸猖獗,各地的村鎮都有人被擄走,這幾個村鎮也不例外。
張宗望為了找回失蹤的人,主動開始調查起了這件事,但卻不幸被血隱教所擒,教內的一位聖者認出了這個昔日的天才,便想要拉他入夥。
最開始,他是拒絕的,但是對方許諾了一份他無法拒絕的禮物——他的仇家。
那是一個有登天境聖者坐鎮的家族,而且族內的聖者還不止一位,僅憑一人之力,他根本無法復仇,但血隱教卻願意幫他滅除這個家族。
這一戰,是血隱教在南疆的成名之戰,共有六位血聖參與了此戰,還驚動了一位正在巡視南疆的聖地神道境巨擘,最後,還是血隱教的教主出手,才擋下了這位神道境大能的追擊。
此戰過後,聖地才發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居然冒出來了一個如此規模的勢力,自此也開始了對血隱教的全面打擊。
在聖地這樣的龐然大物面前,羽翼未豐的血隱教自然是不夠看的,短短几個月內,當初參與這場屠殺的血聖便一個接一個的隕落在了負責追查的刑獄堂手上,除了烏陀,餘者皆未倖免,其中也包括邀請他入夥的那個血聖。
但這並沒有影響到張宗望加入血隱教的決心,他從羅奢手中接過了用仇家之血煉成的血丹,在經歷了神像的洗禮後,正式成為了血隱教的第四聖者。
那個引他入教的血聖是青陽某位大人物的手下,他曾經幫張宗望聯絡到了那位大人物,並在他的支援下恢復了過去的天賦,在那位血聖戰死之後,青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