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一接觸景舟的目光,身上一沉,好似被戴上了鐐銬枷鎖。他心勐的“撲通”一跳,暗道一聲“不好”,景舟的目光便已經收回,這倒是叫朱家摸不著頭腦。
朱家心思千迴百轉,不斷思量著對策,想要避免麻煩上身。眼前這個紫衣年輕人,彷若一團迷霧,即便是他久經江湖風雨,也從未遇到如此人物,不禁叫朱家心裡升起一股危機感。
驀地朱家又響起司徒萬里說過的話,數年前田蜜剛坐上魁隗堂堂主的位子,便帶著一眾農家弟子找一個紫衣年輕人的場子,只是這一去卻頗為詭異,一百多人攜刀帶劍而去,最後僅有田蜜一人回來。
司徒萬里覺得怪異,便親自去現場檢視了一遍,只是不論是林中還是路旁,除了一團團被人踩倒的草,現場再無任何痕跡,那一百多農家弟子彷若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人也是一身紫衣,難道是田蜜當初找場子的那個人?”
朱家越想心越不安。
劉季上前道:“這位大人,可是有什麼不妥?我和大哥,可是本本分分的商人。”
白屠道:“大人,這幾人,嗯,確實是商人,末將已經叫人檢查過了。”
景舟笑道:“你如何檢查的?”
此話一出,劉季和朱家身子頓時緊繃了起來,劉季右手已將暗暗摸上了背後的一把匕首。
“屬下,屬下,嗯,嗯……”白屠連著“嗯”了幾聲,也沒說出個一二三四五來,反倒是他身旁的副將出聲道:“大人,白屠將軍命屬下上前搜的身。”
景舟道:“搜出什麼來了沒有?”
副將支支吾吾道:“屬下…屬下搜出兩個錢袋子來。”
短短的一會兒,這副將便後背溼了一片,雙腿不由得顫抖起來,不知為何,他每次想要說謊話,心裡都有個聲音在不斷告戒自己,即便是連舌頭都不由自主的打彎。他本來是想說搜出來了一個錢袋子,最後到了嘴邊竟鬼使神差的變成兩個錢袋子。
好在他頭壓的低,心想沒人發現他的異狀,這才心安了不少。
景舟笑道:“如此看來,你們兄弟果真是地地道道的商人。”
聽到這話,不論是朱家、劉季還是白屠,那副將,均是不由自主的送了一口氣。
這時那士兵已經帶著典慶從後面走了過來。
“我的娘,好大的個子!”
劉季一聲驚呼,抬頭看去,只加典慶一人比兩人加起來都高,站在他身前,如同一塊巨石,連同陽光都遮了起來。
白屠諂媚道:“大人,不知這典慶,該如何處理?”
景舟看了一眼典慶,右手一揮,接連幾聲脆響響起,典慶原本身上纏繞的鎖鏈,一節節斷了下來,落到地上。
白屠見國師好似沒聽到自己的話,自討了一個沒趣,蔫著頭,退後了兩步。
“你要我做什麼?”
典慶微微耳朵動了一動,微微抬起頭,這時朱家、劉季才看起他的面貌,高鼻大嘴,剛毅如山的臉上印著一道道白色花紋,一雙眼睛被紅布罩起。
“他…你…你竟然是個瞎子!”
劉季大叫一聲,指著典慶,滿臉一副不可思議的惡樣子。
朱家拉了一下劉季的衣袖,劉季才訕訕道:“典慶前輩,不好意思,我這人沒啥心思,想到什麼便說出什麼來了。”
典慶臉上無半分變化,澹澹道:“我本就是個瞎子,你不用自責。”
聲音低沉,卻不大,不像是一個大塊頭應該有的音量。
典慶又將頭轉向景舟,重複問了一句:“你要我做什麼?”
聽到這話,朱家、劉季幾人皆是豎起耳朵,凝神靜聽,想要聽聽這身著紫衣的年輕人為何要救典慶。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