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絲毫沒有波動的,也就是那神秘無比的東皇太一了,此時竟然又出現了一個。
贏政將竹簡放在桉桌之上,起身上前,來到景舟身旁,道:“朕倒是很奇怪,這名字又有何區別?老子有言,大道無情,無為而治,你們陰陽既然源於道家,不也應該不在乎這些外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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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舟搖頭笑道:“大王卻是隻道出了其一,道家先賢亦著有《逍遙遊》,可見大道隨心,唯逍遙是也!”
嬴政問道:“你似乎不怕朕?”
景舟笑道:“為何要怕?王上雖坐擁關內,財富萬千,對傲清來說,卻沒有什麼不同。傲清一不求官,二不求財,所求的不過唯道而已。”
“況且,我陰陽家雖然沒有歷代鬼谷子那樣,以一人之力影響天下大勢,但並非沒又沒左右大勢走向的能力。”
說到這,景舟將目光轉向蓋聶,只見他低首盯著手中的長劍,幾縷長髮垂下,將他大半張沒有情緒的臉遮住。蓋聶手中的劍不厚,甚至有些單薄,單看外形,倒是和太阿有些相像。
嬴政面色一冷:“哼,左右天下大勢!你這麼說,便不怕朕以後找你陰陽家的麻煩?”
頓時,大殿內溫度都降三分,彷佛是到了臘冬之際。
大殿外的守衛心底一寒,暗歎這陰陽家的少年膽子之大,連這樣的話都敢說出口!
若是惹怒了皇帝陛下,即便是陰陽家的人,怕是也難逃懲罰吧!
景舟收回目光,笑道:“哈哈哈,既然我敢說,那自然是不怕。大王心懷大志,欲合七國,使書同文,車同軌,這自然需要藉助我陰陽家的力量。至於往後,待陛下剷除六國後,這六國的叛逆,怕是也要藉助我陰陽家之手來剷除。”
“況且,大王此時也頗受限制,有些事也不是可以隨心所欲而為的。”
“而我陰陽家所需的,不過是借帝國氣運窺探大道而已,一派氣運早已和帝國氣運相合,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眼前這千古一帝雖然氣勢不凡,卻不足以叫景舟害怕。
此時秦國的權利,還有大半落在呂不韋手中,陰陽家一直是嬴政和呂不韋拉攏的物件。
嬴政此時日子過的並不算太順心,他不會做自毀長城之事。
嬴政臉上有了一抹笑意,雙眼眺向遠方,道:“先生倒是誠實,魄力也是不凡,難怪在陰陽家可以位比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