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四樓廁所下水道堵了,發現後他立馬跑去一樓的宿管辦公室報告情況。
跟著宿管老師上四樓,看著他們弄了一次後。後面在遇到此類情況,都是他跑去宿管辦公室說明情況,自己拿工具去疏通。
水龍頭壞了之類的,也是他自己去宿管辦公室說明情況後,找到工具和材料自己去更換。
掏屎掏尿掏了幾次,到最後也就只換來了學校大會上的口頭表揚和一張爛獎狀。(注:好面子的張平其實很稀罕這些獎勵)
這也倒無所謂。
畢竟他本來就沒想過要透過這些行為換取什麼實際的回報。
無非是在其位,謀其事。
覺得作為一層之長,這些都是他的分內之事。
讓他一直耿耿於懷的,是同僚之間的勾心鬥角。
明爭也就算了,來者不拒。暗鬥就很沒意思,盡是一些下三濫的低階手段。
那時張平因為神龍幫身份的緣故,要經常出去校外打架,會經常性的夜不歸宿。
那天晚上,他特意叮囑副層長王兵,囑咐他如果老師問起來的話,就說張平剛剛還在,現在不知哪裡去了?
結果第二天他就被宿管老師叫去談話。
宿管老師坐在椅子上,喝著保溫杯裡泡的綠茶,讓他老實站好。
看了看周圍,然後用正好他二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如果不是王兵告訴我,誰能想到你竟然會經常性的夜不歸宿?
多的也不說了。這事麼,就這樣算了。下次再犯的話,你就自己兜著。
層長嘛,你就不要在當了。
聞言,張平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男人。虧他還是一個村裡的親戚。難道他就沒看到我是如何盡職盡責的做這個層長的嗎?
想要說些什麼挽回的話?不過他的傲氣不允許他服軟求情。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微微點頭後便轉身走出了宿管辦公室。
胸中千般不解,他只能找王兵問個明白。
問問他,為何要在背後下手?
二十三點零一分,在公共廁所裡,王兵還是沒有給出讓張平滿意的答案,只是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認錯。
在張衛等人的連續勸說下,張平選擇了原諒。
畢竟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生氣又有什麼用呢?
就算聽到王兵說出他出賣自己的真實想法,又能改變什麼呢?
他已經不是層長了。
再也無法站在領獎臺上享受全校師生的注目和掌聲了……
回想起曾經的自己,張平嘴角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
那時候真的好傻。
總覺得自己天下第一。認為身邊同學都是可以隨意使喚的小弟。把他們當做可以隨意碾死的螞蟻。
張平也暗自慶幸。
他因為對父親的畏懼,沒有害過人命。
即便對方激怒了他,他也沒有下死手。
書包裡的砍刀,每次都是用刀背在砍人。
腰間繫著的巨大鐵鏈,也從來不往人要命處招呼。
否則如今的他,恐怕已經和海龍他們一樣蹲在苦窯裡。而不是站在燈光下,站在教室裡。
目光掃過班上眾人,看他們眼中有羨慕之色。張平嘴角微微上揚。
心說:“哼,捨我其誰?”
“好。那我去了。”回了班主任一句後,張平便邁著大步走出了教室。
“你們班是你去啊?”
聽到身後的聲音,張平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說話之人。
二十班的班長趙衡。他的女朋友長得很漂亮,張平也喜歡。
“是啊。”說罷,張平便邁開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