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永貴摸到自己完好的腿,心裡鬆了一口氣,聽到她的話,眼睛頓時危險的眯了起來。
“什麼意思?我記得我之前是好好的在家吃飯吧,為什麼醒來就受傷在醫院了?”
王二妮對上他銳利的目光,眼神躲閃,有些心虛。
“哎呀!還不是你喝多了酒還不安分,要出去上廁所,結果下樓梯的時候一腳踩空,摔了下去,把腿都給摔斷了。”
“你腿都斷了,醫生說就算治好了,也會留下後遺症,肯定是沒辦法勝任現在的工作了。”
“正好兒子現在長大了,年輕力壯,你就讓他去頂班吧,兒子以後肯定會好好孝順你的!”
嚴永貴見她那副樣子,就知道她是在說謊,厲聲道:“還不說實話!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吧?”
“我就說好好的,你們母子倆怎麼突然就那麼熱情的勸我喝酒!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我要報警,讓人把你給抓起來,去吃花生米!”
王二妮見他陰沉著臉,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心尖都開始發抖,不過還是強撐著道:“當家的,你誤會了,我怎麼可能會害你?”
“你是我們家的頂樑柱,我害誰也不會害你啊!你出事了,我能有什麼好處,我圖什麼呀我!”
嚴永貴冷笑了一聲。“圖什麼,圖我的工作唄!打量著我不知道你們的這點小心思是吧,再不說實話,我就找人去報警了!”
王二妮低著頭,嘴唇都快咬破了,但還是沒有開口。
“不到黃河心不死!”嚴永貴嗤笑了一聲,直接對著門外大聲喊道:“有人嗎?醫……”
王二妮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巴,面露哀求。“別喊,當家的,求你別喊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嚴永貴拍開她的手,眼神像刀子一樣刺向了她。“說吧。”
王二妮把昨晚的事情描述了一遍,當然是儘量描述的有利於自己,一些小心思提都沒提。
在她的話裡,嚴永貴之所以會摔下樓梯,是因為他們一時不小心沒有扶穩,不是故意的。
嚴永貴看著她閃爍的目光,還有嘴裡一直強調著是不小心,心都涼了半截。
說到這兒,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母子倆就是故意的,就是想害了他,然後順理成章接手他的工作。
“滾!你們兩個畜牲不如的東西,我供你們吃、供你們穿,到頭來你們卻故意害我!”
“我就是養條狗,它都知道感恩,朝我搖尾巴,你們母子兩個連狗都不如,活在這世上都是浪費糧食!”
嚴永貴額頭青筋暴起,看著王二妮的眼神滿是厭惡,要不是殺人犯法,他都恨不得掐死她。
王二妮感受到他眼裡的殺意,害怕的連連後退。
“當家的、當家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沒想著害你,只是想把兒子留在我們身邊罷了!”
“你想想兒子如果下鄉了,你自己就是在村裡長大的,應該知道種地的辛苦,兒子要是受不了,在當地成家了,那以後還能回來嗎?”
“兒子要是回不來,我們兩個老了怎麼辦?到時候沒人養老,死了都沒個摔盆的!”
說著,王二妮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嚴永貴的臉色。
見他沒有再發火,她接著道:“你看現在已經這樣了,你那個工作你肯定是幹不了了,還不如讓給兒子,讓他留在城裡。”
“你把工作都讓給了兒子,兒子肯定會感恩的,以後一定會對你好,孝順你!”
“到時候兒子再娶個媳婦,給你生個大胖孫子,我們一家人和和樂樂的生活多好啊!”
嚴永貴沉著臉,眼神閃爍不定,開始在心裡權衡起了利弊。
半晌,他聲音悶悶的開口道:“讓鐵柱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