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空兒入了小院,過了院中,來到小樓前,仰望,忘憂茶樓四字人了眼中,恍惚些許。
深呼吸,眉梢輕舒,整理一下長髮,衣服,走進了其中
踏入茶樓,四野空曠。
入眼所見,倒是讓這一族聖女微微一愣。
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上放幾個杯子,一盞壺,其側有個火爐,燃著火焰,壺裡冒著白氣,發出嗶嗶聲響。
稍遠一些的地方。
亦有一張長桌,桌上擺著筆墨紙硯,桌前坐著一個書生,正在翻書。
他身後的牆上,掛著一塊牌匾,寫著四字。
厚德載物。
塗空兒止步於門口處,視線巡視四周,有那麼一刻是恍惚的,恍惚覺得自己進錯了地方。
這麼大一間房子,弄那麼大的動靜,這裡面就擺一張桌子,一把椅子。
這樣的茶館她當真還是第一次見。
她活了很久,也曾去過人間,她記得茶館,茶樓……可不是這樣的。
怎麼講。
若是這麼幹,遲早得黃。
所以,她在想,莫非真走錯了,可是那書生,就是那書生,沒錯啊。
聽聞動靜,許輕舟自翻自己的書,淡淡的道了一句。
“既來之,則安之,姑娘請自便。”
尋聲看去,塗空兒嫵媚一笑,隔空行了個萬福,“有打擾了。”
話落,便扭著曼妙的身子落座到了那桌前,整理衣冠,時挽長髮,一雙眉眼,脈脈含情。
可是從始至終,書生只是在看書,似乎對於眼前這位傾國傾城,婀娜多姿的姑娘並不感興趣。
聽翻書嘩嘩,聽水沸聲嗶嗶。
塗空兒乾坐著,覺得很尷尬,也有些小失落,只因這少年,當真不看自己一眼。
心想。
一本書,哪裡有自己好看呢?
些許時候,主動出言。
“老闆,茶呢?”
“什麼茶?”許輕舟隨口答了一句。
卻是給塗空兒問懵了。
長長的睫毛輕輕一掃,說道:“你不是開茶館的嗎?”
許輕舟抬眸,餘光瞥了一眼那姑娘。
只見這姑娘生了一張國色天香的臉,還有一雙魅惑眾生的眼,以及一個丰韻娉婷的身子。
銀色的長髮隨意的盤在腦後,卻又有幾絲落在胸前,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嗯全身上下,似乎沒有半點多餘的贅肉。
許輕舟見過很多好看的姑娘,清純的,高冷的,酷酷的,性感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
眼前這位。
卻是他見過最有風韻的,或者說是女人味,少了很多純真,卻多了很多欲念。
常人看了,大底會喊上一句,頭好養。
不過許輕舟卻只是看了一眼,來人他認識,青丘一族的白狐狸,也是仙說的那妖族的第一美人。
聽說雙修還能提升修為。
真假不知。
收回目光,平淡道:“嚴謹的講,是忘憂茶館,賣的也不是茶,不過姑娘若是想喝,茶就在桌上,自己泡便是”
塗空兒徹底懵了,那雙平日裡勾魂奪魄的眼裡,如今滿是懵然,迫切問:“茶館不賣茶,那賣什麼?”
許輕舟合上手中書,輕輕往桌上一放,坐直了身體,往前微傾,勾著嘴角,微笑道:
“忘憂茶館,自然是賣忘憂咯。”
塗空兒盯著他看,不說話。
許輕舟問:“姑娘想知道?”
塗空兒下意識點頭,只覺得少年好是神秘。
許輕舟半眯眼,徐徐說道:“來時心愁,去時無憂,其實很簡單,就是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