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舟拴好了馬,帶著無憂進了廟中。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刀鋒崩裂碎了一地,七八大漢被揍得鼻青臉腫,就捆在那倒地的神像上。
有的暈死了過去,有的齜牙咧嘴忍著痛,有的奄奄一息喘粗氣。
那表情,豈是一個精彩可言。
小無憂瞪著小眼珠,一切如她所料,她認真的看了一圈,方才悄悄拍了拍小胸脯。
&ot;還好,沒死人。&ot;
雖是聲小,卻是也被小白捕捉到了,當即認真的道:“無憂,講道理是不會死人的。”
這番話,卻是聽得那些尚且未暈死過去的大漢們欲哭無淚。
講道理,他們第一次見,有人用拳頭講道理。
而且,這上來便二話不說,那如沙包一般的拳頭,就是一個勁的往他們身上招呼。
一個屁大的小丫頭,本該手無縛雞之力,可是偏偏力大如牛。
這頓打,挨的怨,更挨的懵。
“姐姐,你這是打人,不是講道理好嗎?”無憂撇嘴反駁。
許小白眼珠一蹬,嚴肅道:“兵者如鬼道也,以正合,以奇勝,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迅如雷霆,功如猛虎,乃上策,這可是書裡的道理,兵家的道理,不信你問許輕舟。”
無憂聽的有些發懵,姐姐說的,她聽不懂,可是也就是因為聽不懂,所以感覺很有道理的樣子。
卻又覺得哪裡不對,只得懵懂的看向許輕舟。
“師父,是這樣的嗎?”
許輕舟眯著雙眸,肯定道:
“嗯,沒錯,敵方八人,我方一人,優勢在我,必須果斷出手,以實力碾壓,使之屈服。”
說著不忘了向小白投以讚許的目光,繼續道:“小白進步很大,書沒白看,還有自己的理解,非常不錯。”
許小白雙手環抱胸前,頭微仰,嘴角微傾,眉梢抬,得意洋洋。
“那是。”
無憂自是也投去了崇拜的目光,師父說的一定是對的,所以姐姐很厲害。
她反正是這麼想的。
“好了,準備做飯吧,我都餓了。”許輕舟溫和的話音在這個四處漏風的小廟中迴響。
小無憂收回了目光,乖巧點頭。
“好,無憂這就給師傅做飯。”
許輕舟點頭,隨後手掌拂過儲物袋,剎那間,鍋碗瓢盆,柴米油鹽,肉菜瓜果便就如那變戲法一般,一股腦的全出現了眼前的空地上。
乍一看,密密麻麻。
再一看,應有應有。
這般一幕,看得那些大漢匪徒,眼中驚慌更甚,畏懼更濃。
能這般憑空喚物,非先天境不可為。
所以眼前的這個文雅書生,竟還是個修行者。
這讓他們心中更是惶恐的緊——
“倒黴啊,怎麼遇到了修行者,這書生,比那姑娘還猛啊。”
這是此時此刻,他們內心最真實的寫照。
不過他們卻又不敢發聲,除了躲閃著目光,在心中祈禱,別無他法。
許輕舟幾人自是不在意他們的感受,各自忙碌了起來。
出門在外,分工一直是比較明確的。
小無憂做飯,小白燒火。
而許輕舟,則比較重要,他一般除了負責吃,還負責喊加油。
“姐姐,就在這裡搭灶臺吧。”
“好,我這就弄。”說話之間小白手起,掌落,一塊廢棄的石凳“嘭”地一下,一分為二。
往大地上一擺,簡單的灶臺便就搞定了。
接著就是無憂一頓忙活。
“嗚嗚嗚嗚————”
切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