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羽翼落下,似是一片紅色的火燒雲,遮天蔽日而來,擋住了光,於昏暗中紅的耀眼。
最終懸停於頭頂,僅一拳的距離。
許輕舟自是沒有多想,舉起右手於羽翼之端輕輕觸碰,卻並未一觸即離,而是忍不住輕輕摸了摸。
朱雀之翅,其上每一個羽毛都很大,至少許輕舟在其面前就是一個小不點。
可是即便如此,那每一片羽毛上卻有很多很多細細的毛羽,指頭那般粗,手掌那般寬,密密麻麻整齊的排列在一起,不止一層,連線著羽骨編織成了一片完整的羽毛。
而無數的羽毛又以同樣的方式排列,最終匯聚成了完整的翅膀。
雖然很大,但是一點都不糙。
很軟。
雖然身處這片灰暗中,終年不見光,且時時落下灰塵,但是一點都不髒。
很乾淨。
並且。
當你觸碰的時候,還有一些暖暖的感覺,像是被熱水袋捂過似的。
非常舒服。
許輕舟帶著一抹詫異,想到,也難怪,雖然這裡有一塊寒冰之石,讓四周結霜,可是許輕舟身處其中,卻並未感到很寒。
想來便是與朱雀的體溫有關了。
被困此地無盡歲月,取盡其身真火,境界壓制在煉體境,陷於冰窟卻仍有餘溫。
可見朱雀之強,絕非一般。
與小白那金烏比,究竟孰強孰弱,許輕舟還真說不清楚。
反正無非兩種結果,一種,無非就是它比小白強一些,另一種,這寒冰石比北冥的海次了些。
真相。
許輕舟自然是不知道的。
不過,按仙的說法,在永恆這片星域,金烏似乎比朱雀要稍微強一些。
至於依據,是源於血脈,還是源於所處的時代先後,許輕舟就不清楚了。
畢竟仙也只是聽說,她也不一定就能分清楚來。
再者。
朱雀剛可是說了,它這個品種,古往今來僅此一隻,而金烏似乎存在一個種族。
這般一對比。
在許輕舟看來,應該是朱雀要比金烏高階些的,但是,話又說回來,小白這一族也就死剩她一人了。
也就半斤八兩吧。
不過。
有一點是可以肯定,二人都很慘,一個,殘的,一個,廢的,一般一般。
許輕舟想,這可能就是飛的高,所以摔的慘的原因吧。
當然這只是一個玩笑話,本就沒什麼可比的,何須分個輸贏了。
於他而言。
萬物有靈,便是一樣的就是了。
收回手掌,許輕舟吐出二字。
“好了。”
然後轉身,自顧自的又走回了那自帶的板凳上,悠然落座。
朱雀持續發懵,雲裡霧裡的,收回了翅膀,不解道:“這就沒了?”
少年點頭,“嗯。”
朱雀瞪眼,“就摸一下?”
少年抬眸,“不然呢 ,你還想幹嘛?”
朱雀抖了抖翅膀,閉口不語。
許輕舟悻悻一笑,慢慢悠悠召喚出了忘憂書,緩緩攤開,於其上落筆,心裡嘀咕。
“希望是雌的吧,我好弄下業績”
朱雀則是在不知不覺間好奇的將腦袋往許輕舟的方向伸了伸,眼中滿是稀異之色。
一言不發,連呼吸都緩慢了些。
那樣子,就像是青春期懵懂的少年,路過一樓女生宿舍,見開著窗,便忍不住湊近看一看似的。
只見許輕舟指尖自那無字書中輕輕一蕩,然後
就沒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