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非是不願理你,只是她不會說話罷了。”
“她之所以不願抬頭,只是怕嚇到城主。”
孟霄的話音剛落,那女子黑袍下的腦袋便拼命在點,似是對孟霄的話表示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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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說這第一句,林碩尚且能理解,可是這第二句,怕嚇到自己他卻聽不明白。
許輕舟亦如是。
“孟霄,無需賣關子,將你知道的細細說來。”
孟霄聽聞許輕舟發話,恭敬作揖。
“知道了先生。”
隨後便將屬於這女子的故事娓娓道來。
“這姑娘本是府中一尋常的丫頭,三年前城主受傷,便是這丫頭悉心在照料,不過夫人為了防止城主康復,便在那藥中做了手腳。”
“卻被這丫頭無意間聽到,也不知道怎地,她便偷偷將那藥給換了,這一換便是數月。”
“本來城主你是醒不來的,夫人不要你死,卻也不想你醒,睡著更合她意。”
“可是就是因為這姑娘換了藥,城主你慢慢便能睜開了眼,夫人得知以後,自然便將她查了出來。”
“夫人本不想殺她,只要她說出是誰主使,並願意日日給城主喂藥就饒了她,可她卻死活不願,問她什麼她也不說,夫人便讓人割下了她的舌頭,還”
說到此處,孟霄的話卻是沒來由的弱了下來,許輕舟更是在這個殺戮一生的男子眼中看到了一絲遲疑和閃躲。
林碩自然也看到了,神色變得愈發焦急,嘶啞著聲音詢問道:“如何了?”
“還將她將她身上的皮,全都扒了下來。”
林碩聽聞如遭雷擊,腦海嗡嗡作響,整個人更是險些向後倒去,雙眸放大,怔怔的望著那蜷縮在地上的姑娘,一時之間竟是不知所措。
眼底是痛與驚的交織。
割舌且不說,這剝皮之刑,剝皮之痛,當是想想就已讓人不寒而慄。
“該死,該死,可惡,可恨咳咳咳”
許輕舟聽聞也不由渾身一震,冷風倒吸入肺,頭皮發麻。
“剝皮之痛。”
作為一個穿越者,他曾經讀過些史書,也曾聽聞過十大酷刑,這剝皮便是其中之一。
全身肌膚全部剝光,何其殘忍,何其血腥,難怪方才二人入內之時,自己便聞到一股濃濃的腐臭之味。
如今想來,可不就是這姑娘身上散發出來嗎?
也難怪這姑娘竟是將自己包裹的如此嚴實。
“當時剝皮之後,我便奉夫人的命令將其扔出了府中,看其可憐,便將他安置一破廟之內,死了也免得被風吹日曬,可我萬萬沒想到,她竟是能活了下來。”
“也算是一個奇蹟,命硬。”
說到此處,就連孟霄都露出了敬佩的神色,當然,他所敬佩的不是他口中提及的命,而是這姑娘的毅力。
全身皮被剝光,棄之荒廟,必死之局,竟是奇蹟生還,這可不單單隻需要一個命硬就能做到的。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林碩的眼底不再是消沉,而是被無盡的痛苦所取締,那本就消瘦的面部,此刻卻變得猙獰。
血紅的眸子裡,無聲的淚悄然浮現。
黑袍少女依舊趴在地上,身體也在不停的顫抖抽搐。
孟霄望著林碩,這般狼狽不堪的模樣,聲音沒來由的弱了幾分。
“城主大人,你剛繼任城主之時,其實並沒有那麼壞,那時候的你,看到可憐之人,也常常會行善佈施。”
“這姑娘年幼之時,曾在城南賣身葬父,當時城主看她可憐,便給了她三兩碎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