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有自己的執法尺度。儘管世界盃離我還很遠,但是當裁判的人,哪一個不想著自己有一天能站在世界盃的舞臺上。”艾娃沒有隱瞞心裡的想法,“我也是。”
“比賽很精彩,裁判的大部分判罰都沒問題。但是國際足聯在賽前說的話,那幾條不準,例如不能惡意剷球、不能假摔、不能拉拽等等,都沒有很好地被執行。其中的幾場比賽,我得說,確實過於粗暴了。這些規則,不僅要對裁判說,還要讓球員們加深印象。因為大家都是從各大聯賽出來的,本身的對抗程度都不一樣,所以起碼賽前要做到大致的統一。這樣的話,裁判們一旦出了第一張牌,球員們就會知道收斂,而不是不斷地吹停比賽,中斷比賽。這些,都是賽前需要溝通好的。”
“艾娃,你的話讓國際足聯知道了,他們會不高興的。”米勒女士提醒。
“本來就是他們的問題,如果連提都不能提,可見國際足聯問題不少。”艾娃不怕被針對,“說回後來的事。後來我到了場,警方已經在了。最初的時候,大家都以為這僅僅是極端人士的報復,和球星們一個待遇。但是不是的,那些人自首後招供,寄給我的娃娃不是出自他們之手。”
“天哪,艾娃!”
“我小時候出過意外,是人為的。不知道你們還記得當年發生在利物浦的詹姆斯事件嗎?”
“當然記得!2歲的詹姆斯被兩個才10歲的兇手虐待致死,沒人會忘記的。艾娃,你的意思是……”米勒女士和一邊的工作人員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當年那件事情被大肆報道後,有差不多年紀的大孩子覺得很酷,就模仿了。”艾娃現在能很平靜地說出來,“93年底,我記得是個挺冷的天氣。我所在的寄宿學校都是大孩子照顧小孩子,10歲左右照顧當時的我們,他們肯定覺得很煩。所以那一天,我和幾個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子被趕出了宿舍。我們都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覺得很冷。但是那些大孩子不這麼認為,只要我們停下來,他們就拿東西砸我們,直到我們痛了,會跑了會躲了才停下。”
“大人們找到我們的時候,我已經記不太清了,看什麼都是模糊的。再醒來,我們換了老師,換了宿舍,其他的什麼都沒改變。那時候我們太小了,根本不知道發生的事情代表了什麼。後來慢慢長大,才一點一點明白其中的可怕。”
“哦,可憐的艾娃!告訴我,那些孩子得到了懲罰!”
“那你要失望了。我後來專門去打聽過,當時參與這件事的孩子,他們的家長在當地是能說得上話的。什麼懲罰都沒有,只是換個地方,繼續好好生活。”甚至連個案底都沒有留下過。
“既然你提起了這件事,所以那東西,是其中一個長大後做的?”
“是的。你能相信嗎?13年後,那人大學畢業,有一個讓人羨慕的女朋友,也即將有一份很好的工作。就是這樣一個人,偏偏做了這件嚇人的事。”艾娃省去了很多細節,但這也足夠讓米勒女士寫的。
“艾娃,那他現在得到懲罰了嗎?”米勒女士堅持要知道結果。
“送去精神病院了,法律上無法制裁他。”當然,這樣才更好。
“艾娃,我很抱歉,讓你回憶起了這麼不好的事。”米勒女士道歉,“這是一次私人的報復,幸好艾娃你沒事。我能問,當時和你一樣的女孩們,她們現在的近況,你知道嗎?我不是要去打擾,僅僅想知道她們過得好。”
“不,她們過得不好。我知道其中一個女孩毀容了,也過世幾年了。另外兩個,我很久沒聽說她們的訊息了。”其實是知道的,但還不如不知道。
“艾娃,跟你聊到現在,我心裡很沉重。但我不得不說,你挺過來了,是個堅強的女孩。雖然我們的話題已經變味,但這是個很好的切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