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樹,依舊直挺著不願彎折。
他變為妖形撲向男人,張開的嘴中只剩下一顆獠牙。
他沒能靠近男人,在途中被侍衛摁住,他們手中拿著帶電的法器打在他身上,他痛苦倒地。
也不用的他們什麼方法,把燕歸辭變回人形。
男人站在燕歸辭前方,居高臨下地俯視,“我勸你還是老實點,早日學乖,對你沒有壞處。”
滴滴答答的鮮血墜落,在地面開出一朵朵豔花。
男人:“我有足夠的時間陪你玩,今天一顆牙,明天一顆牙,後天就輪到手指,手指完還有腳趾,我看你能撐多久。”
他輕蔑笑笑,轉身離去,侍衛們把燕歸辭重新關進籠子裡。
其實這個籠子完全沒有必要,關在房間裡燕歸辭也無法逃脫,可對方就是要把他關在籠中,帶著極強的羞辱意味。
林霧從男人出現之後便一直站在旁邊靜默不語,看著男人進門又離開,把他的臉印在腦子裡。
她坐在燕歸辭身旁,移開目光,沒有看他,“這只是一場噩夢,醒來就好。”
“噩夢?”燕歸辭蜷縮著,吐出兩個含糊不清的字。
林霧:“是啊,這只是一場夢,所以快睜開眼睛吧,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燕歸辭:“夢醒之後的世界是怎樣的?”
林霧:“你進入學院學習,聰明又勤奮,沒人敢隨意看輕你,你有喜歡的事情,有同門一起交流喜好,每天都能吃飽,學院裡頓頓有雞蛋吃。”
燕歸辭嘴裡喃喃著什麼,林霧實在聽不清,轉頭過去看他時,他已經閉上眼睛,呼吸沉穩,陷入沉睡。
他的眼睛一直是紅色豎瞳,帶著野獸的兇性,一看就知不是人族。
現在的他甚至沒能力完全化為人形,還保留著妖形的特質。
如此的弱小,連個小小的隨從都能隨意拿捏他。
林霧走出房間,在充滿暴發戶氣息的庭院裡轉一圈,把剛才那個男人的資訊全部記在小本本上。
有些仇該報還是得報,做人不能太善良。
燕歸辭從沒詳細跟她說過這些,雖然大致提到過悲慘的過往,但親眼看見的還是和耳朵裡聽到的感受不同。
可惜即使她看見這樣的一幕也無法出手幫他,她只是一個冷漠的看客。
她如今以一個幽魂的狀態存在,無法透過物理方式強行喚醒燕歸辭,只能每天不停在他耳邊叨叨,透過心理層面催他甦醒。
這個狀態有個非常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每當燕歸辭不想聽她說話的時候總是把眼睛閉上,她想動手又碰不到他,只能無能狂怒。
在燕歸辭被折斷第三根手指的那天,林霧忍無可忍,“這裡是你的夢,你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快點給我發威把那男的大卸八塊,我看見他的臉就想吐!”
男人和隨從走出房間,燕歸辭臉上痛苦的表情瞬間收起,冷靜得彷彿被折斷手指的人不是自己。
燕歸辭:“我打算後天晚上逃出去。”
林霧:“為什麼要等到後天才跑,到後天你還得再斷兩根手指!”
燕歸辭:“現在的我還跑不了,必須先放鬆他的警惕,明天我會求饒,他會再試探我,後天才是逃跑的最佳時機。”
林霧憋屈問道:“那你後面有沒有報復他?”
“什麼?”燕歸辭目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