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擺脫不了我,要是我死,你也活不了。”
燕歸辭不再理會叫喳喳的小人,安靜盤在林霧手腕上。
小黑蛇的牙齒咬著林霧的指節,林霧甩甩手,把剛才的聲音拋到腦後,“你能不能別咬我?”
燕歸辭:“不疼。”
“疼是不疼,但是會癢,你再這樣就給我滾一邊去。”林霧捏住小黑蛇的牙。
小黑蛇合上嘴,頭貼著林霧手背。
林霧繼續往前走,一連開了幾個奇琉蚌都沒找到奇琉珠,來之前她早有心理準備,若是海下真有奇琉珠,漁民們也不會沒見過。
無法在海下待太久,林霧往上浮。
移動的過程中有一條不長眼的魚撞過來,魚不大,大約小臂長短,和昨天茹娘手裡的魚乾長相相似。
想到魚湯的美味,林霧探出手去,手伸到一半忽然想起這條魚的含義,又生生剎住手中動作。
魚兒晃晃頭,擺著尾巴就要繼續遊。
小黑蛇忽然放大,張開嘴將永結魚吞入腹中,只一個眨眼的功夫,魚從原地消失。
林霧:“……你早上沒吃飽嗎?”
餓到在海下啃生魚,突然一下子差點讓她都受到驚嚇。
小黑蛇不說話,變回手鐲大小,老老實實待著。
回到水面上,燕歸辭恢復人形率先上船,轉身把林霧拉上來,用靈力烘乾她的頭髮和衣服。
茹孃兒子正在整理船上的東西,父子倆已經將所有的網全部撒下,今日的任務完成一半,另一半是要去收昨日拋下的漁網。
男人問道:“有收穫嗎?”
林霧搖頭。
男人:“你要買珍珠可以到其他地方去,我們這兒真沒見過什麼珍珠。”
林霧嘆氣,沒有解釋。
普通珍珠當然遍地都是,但她要的是奇琉蚌產出的奇琉珠,因為數量稀有,現在市面上有錢都買不到。
男人沒有再說話,駕駛船去往另一片海域。
中午是不能回去的,要一直不停地收網,連午飯也只能在船上解決。
飯是出海前茹娘準備好的紅燒排骨,按盒子裝好,還貼心地貼上名字,開啟飯盒時,飯依舊溫熱。
林霧開啟飯盒,排骨蘸著紅色醬汁躺在白色米飯上,旁邊堆著顫顫巍巍的醬豆腐,看上去格外誘人。
她抬頭看一眼,發現最好的幾塊肋排都出現在她和燕歸辭的碗裡。
小漁村裡的婦人,熱情淳樸得令人驚訝。
燕歸辭把排骨挑出,放入林霧碗裡。
林霧看著簡樸的飯盒,一時愣神,這個盒子是最低等級的法器,新鮮食物只能儲存一天,裡面的飯菜都是今天新做的。
她碗中滿滿都是排骨,茹娘給的、燕歸辭給的,世界的善與好,此刻都凝聚在小小的碗裡。
林霧挑著吃下幾口,把剩下沒動過的飯菜遞給燕歸辭,“我飽了,你吃,別浪費。”
就目前燕歸辭的這個食量,他手裡那份恐怕不夠他吃。
燕歸辭接過林霧的飯,三兩口將其吃完。
直到傍晚,漁船才緩緩歸去。
今日的收成還不錯,據男人所說,這段時間魚群活躍容易捕捉,所以要每天都出海,多打魚帶回去曬成魚乾,這樣等魚少的時候也不用愁。
回去路上,男人和大牛唱起漁村流傳的歌謠,嘹亮粗獷的嗓音並沒有多動聽,但真誠又熱烈,帶著對生活的期盼。
像是野草,渺小卻堅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煩惱簡單,快樂也簡單。
古老的歌謠迴盪在海面上,被風吹得很遠很遠。
接近碼頭,其他漁民的歌聲也遠遠傳來,和兩人的聲音混在一起,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