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九絕年紀輕輕便風頭無量,
在世賽之上是吞了苦果,但在宗門內,二十以下的青年之中,他便是無敵,在蒼龍帝國也僅次於帝孫罷了。
為何極情於劍,因為他一直以自己的父親為驕傲,為榜樣,他希望成為父親劍逸星那樣的劍道魁首,天下一等一的正道大人物。
結果,
他一直努力追趕的目標,
他一直崇敬羨慕的父親,
如今……
竟然是潛藏在正道許久,卑鄙齷齪的血魔教臥底。
他最崇敬的父親,原來不是那樣的正義偉岸,而是隱藏在陰暗角落裡的蛇蠍,這讓他如遭利刃封喉,張開嘴巴,喉嚨激盪,
傳出的卻只有嗚咽乾澀之聲,
根本說不出話來。
敗給帝孫,劍九絕沒哭,
世賽折戟沉沙,劍九絕沒哭,
慘遭洛凡塵無情碾壓,劍九絕沒哭,懷揣追趕之心,百折不撓。
然而,
見到父親親手為自己披上血色長袍,戴上那象徵著邪道至高權柄的血魔面具,他肩膀顫抖,鼻子發酸。
溼潤的水珠打溼了眼眶,順著面頰滴落,
顫在了鞋面之上。
“為……”
“為什麼!”
“父……父親……”
“為!”
“為什麼!!”
劍九絕彷彿忘卻了世間的一切,只記得父親是叛徒,父親是厲鬼,心中一直支撐他的某一束光,某一尊信仰,轟然倒塌,讓一個熱愛崇拜父親的兒子無法承受。
面對兒子的質問,欽天鏡外的劍逸星,選擇了閉上雙眼,冰冷的嘴唇開闔,再無往日的慈愛,更無諄諄教誨。
“絕兒,你不懂。”
劍九絕快瘋了,胸腔之中仿若有什麼東西要炸開一般,抑鬱憋到了極致,彷彿有無窮的話要質問。
“父親,是你告訴我劍修寧折不彎,永不低頭!”
“是你告訴我劍修修的是傲骨,是一往無前的信念!”
“請你告訴孩兒,你這是在做什麼!!”
劍九絕得不到任何回應,無論他如何質問都沒有得到那個披著冰冷血色長袍的劍道魁首一句回應。
漸漸地,
劍九絕放棄了,
手臂折斷後殘留的空蕩袖口隨風舞動,那一直未曾彎曲,繃直的脊樑,此刻一點,一點的佝僂了下去。
那個意氣風發,一心追求劍道的青年,徹底低下了他高昂的頭顱。
所有都清晰的看見了,
那個青年眼中一直不曾褪去的光亮,黯淡,消散,
破滅了……
青年不會因為失敗而氣餒感到羞恥,不會因為實力不濟而頹廢。
而今日,此時此刻,
見到父親轉身投入邪教,他哭了,他的腰再也直不起來了。
“你小子啊,多少有點大病!”
“老爹加入聖教難道不是好事兒嗎?學學我,我驕傲!”
苟王石破天抓著骷髏陣盤,笑眯眯的說著,很不理解劍九絕誇張的反應,心裡莫名的產生陣陣不適。
取出了一個迷你的黑色人偶。
而眾人驚奇的發現,那人偶雕刻的模樣,竟然與劍九絕長得一模一樣。
“想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石破天樂呵呵的衝著低頭折腰的劍九絕道:“這可是你老爹宗主親手做的,並且送到我手上的。”
洛凡塵等人心中莫名的騰昇起不祥的預感,持槍回殺。
而煌焱一時間竟然破不開護持著小胖子的護罩。
那護罩的強度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