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靜謐之中,時雨院一郎那沉甸甸的殺氣,彷彿實體般瀰漫開來,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青年愈發囂張的冷笑。
“嘿嘿嘿……你生氣了?”他挑釁地問道。
“對,我很憤怒。你殺了我的一隻忠犬。”
“……”青年一時語塞,似乎對這樣的指責始料未及。
“身為華夏異能局的一員,竟甘願淪為東洋人的走狗,這樣的敗類,我們異隱門誓要除之而後快!”青年的憤怒如同火山爆發,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充滿了憤恨與不甘。
“你們異隱門,同樣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作所為,惡貫滿盈,有些連我都看不過去。早晚有一日,我會親自將你們門中之人一個一個的除掉。”
“哼,大言不慚!你以為你能做到嗎?”青年掙扎著想要掙脫束縛,但那雙被黑影緊緊纏繞的雙腳卻如同被鐵鏈鎖住一般,動彈不得。
時雨院一郎輕輕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倒是個有骨氣的。告訴我,你的名字。”
“匹夫..怎麼樣?”
“呵呵呵……你說你叫匹夫?”時雨院一郎的笑聲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也罷,我只是想知道,即將死在我手下的人究竟是誰,這是我的習慣。免得你變成孤魂野鬼後找我報仇,我卻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老子的門內代號就叫匹夫!你就算殺了我,異隱門也絕不會放過你!我若化為厲鬼,也定要向你索命!”青年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恨意。
“看看,我說什麼來著?又是個變成鬼不想放過我的。你這樣的人..我已經殺過不知道多少個了。你所謂的門內人都在哪裡啊?怎麼不出現救你呢?”
“他們正忙著問候你母親呢..”
“我的母親遠在東洋,他們倒是費心了。”時雨院一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無人來救你,那我們的對話就到此為止吧。我可沒興趣像老電影裡的橋段那樣,問你一堆無關緊要的問題,再等你編出一堆謊言來拖延時間。現實遠比電影更加殘酷和直接。”
話音未落,時雨院一郎已然出手。只見他手掌一揮,一道由黑影凝聚而成的利爪猛然刺出,速度快得令人咋舌,直奔青年的心臟而去。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以至於青年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噗嗤”一聲輕響,青年的胸膛被利爪貫穿,鮮血如泉湧般噴濺而出,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刺眼和恐怖。屋簷上的我們五人見狀,皆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氣,震驚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青年同樣瞪著一雙無法瞑目的雙眼,但纏著他雙腿的影子卻在此時鬆開了。
“噗通”一聲,青年仰面倒在地上,而時雨院一郎只是不屑的拍了拍手。
“將屍體處理掉,打掃乾淨。馬上有貴客到訪。”他冷冷地吩咐道,隨即轉身步入主屋之內,那背影顯得異常冷漠與決絕。
很快,兩名管理員從主屋內匆匆跑出,將青年的屍體拖至東側的一間偏屋內。隨後,他們又迅速清理了地上的血跡和痕跡,一切彷彿從未發生過一般。
屋內再次傳來了時雨院一郎與藤山隼的說笑聲,而屋簷上的我和戰峰則緊握雙拳,指節因用力過度而發出“嘎吱”的聲響。
我們對異隱門並無好感,對那位剛剛逝去的青年也並無交情,但親眼目睹這樣一場殘忍的殺戮,心中的怒火卻如同被點燃的乾柴一般熊熊燃燒起來。
注意到我們情緒的舜只是不動聲色的按住了我們,看著青年被拉進的東側房,隨後搖了搖頭。
意思我懂,人沒救了,可自己就只能這麼看著..心中這股火無處釋放。
心中正憤憤不平時,黑市中的街道一頭突然傳出了巨大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