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舜,戰峰和渣仔都沉默了,每個人的出身各不相同。這是無法選擇且改變的事實。
見兩名負責詢問的警務員也沉默了,程波繼續開口說道:“所以說嘛,你們什麼都不懂。你們沒經歷過我的人生,沒經歷我的挫折。又怎麼能理解我的痛苦呢?我也是個男人,即使出身不好,即使童年充滿了諷刺與打罵,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我也會喜歡女人!”
負責詢問的警員似乎是找到了一絲突破口,隨即指責道:“喜歡異性是你的權利!但那不是你犯罪的理由!你喜歡女人為何不光明正大的接觸她們?為何要侵犯並且殺害她們?為何要犯下如此滔天的罪行?”
“你以為老子一開始就是這麼做的嗎!”程波猛然砸向了座椅上的小桌板怒問道。
“老實點!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屋內的警員一邊警告他一邊看向了玻璃這邊。他們裡面是看不見外面的樣子的。但警員很清楚外面有同事在。這是怕被審問的罪犯太過激動,從而尋求支援的意思。
程波自然也看到了警員的眼神說道:“別激動警官,我人已經在這裡了。不會再怎麼樣了,逃累了。也懶得逃了..”
“好,那你繼續說!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緒!”警員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平和的溫聲說道。
“我現在被你鎖著,發動不了異能的。不過這異能真是個好東西..”說著程波也閉上了雙眼,思緒回到了許多年前的一個冬天。
“那是一個冬天,沒有一技之長的我為了生存,只能去工地打打零工。但因為身體太過瘦弱,單薄,工頭也總是瞧不起我。即使我乾的跟別人一樣多,但拿到的收入卻總是比別人少一些。但能活著就夠了..反正這一輩子也很難更慘了不是嗎?直到有一天,那是個趕工的晚班。搬了一天的鋼筋水泥的我又被工頭留下來清點工具。等一切都忙完後,已經夜裡十點多了,想著吃點兒東西就回宿舍休息了。但就在這時,我看到幾個工友強行的拉著一名女生進到了工地後面的土堆旁。我一開始不敢聲張,只敢躲在一旁的土堆後面看去。”
“然後呢?”詢問的警員問道。
“他們把那個女生按在土堆上,不斷的撕扯她的衣服!女生驚恐的尖叫,不斷的求饒。我想去幫助她,但不敢..惹怒了這些工友我的日子一定會過得更慘。但直到那名女生的目光瞟向了躲在不遠處土堆後的我,看著她的眼神,我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抄起一塊兒磚頭就朝著壓在她身上的工友後腦砸去。鮮血濺了一地,板磚上,衣服上,到處都是。周圍幾個工友全都嚇壞了,紛紛躲開。當時的我也嚇的雙腿都不敢動了..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還是那個女生反應過來,拉著我起身就跑。我就這麼茫然的被她拉著,她的手很涼,但我心中卻感覺非常溫暖。這就是女人的手,冰涼又柔軟..與母親那個只會抽打我粗糙的手完全不同。”
“...”後來呢?你們有沒有去報案?你那些工友屬於輪..屬於侵害未遂!是可以將他們抓起來的。
“警官,當時的我剛步入社會,又沒上過學,我完全不懂法,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些。只得跟著那個女生跑出工地,一路沿著馬路狂奔,身後則是那些憤怒工友的喊罵聲。還好有個路過的出租司機,救下了我們。上了車我依舊渾身抖個不停,我記得很清楚。但那個女生好像比我還要冷靜一些,到最後竟然是她安慰起了我。也是那一刻,我們算是認識了。”
“她叫陳靜雲,我叫她小云。她將我帶回了家,還和父母介紹起了我。她的父母對我一陣感激,而且她家裡,給人的感覺很好。父母恩愛,傢俱,也很有檔次..那一晚我住在了她家的客房裡。第一次睡前洗了澡,第一次睡上了柔軟的床。之後的事情是由她父親處理的,聽說第二天那些工友就被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