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過嗎?並沒有。那些愛幻想的人,醒醒吧!不可能是公主會愛上王子,然後幸福地生活下去。那些少年少女的夢,不適合怒頭河。
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會有一個美好的結局,大多數故事的結局,是正義的曇花一現,但人們要明白,自由正是由無數的曇花一現堆砌而成的,哪怕有一天,世界陷入了混沌,在田野間,在山坳裡,將會有一個少年辭別了一切,用兩隻稚嫩的手捧起名為希望的火焰。
宣·彭博失敗了,汗·拜裡森在他放出一號莊園裡所有豬玀的十分鐘後,就帶著大量私人武裝和警方人員包圍了他們。
雙方並沒有遵守男人之間的公平,赤手空拳的豬玀們被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無情掃射,這些平時連一塊食物都要爭搶的豬玀居然全都擋在了宣的身前。他們怎麼可能不懼怕死亡呢!但為了身後的英雄,他們義無反顧地做起了人牆。
所有的屍體上不是被穿了個大洞,就是一整塊軀體消失了,血水層層浸染這片草地,濃濃的腥味讓汗·拜裡森都要捂著鼻子才能靠近。
汗在死人堆裡,扒出了已經昏迷的宣,他狠狠給了對方一巴掌,可並沒有起什麼效果,宣還是緊閉著雙眼。
最後,汗帶著昏迷的宣和他的父親烈去了三號莊園,而警方負責處理了這些屍體,他們在一號莊園的不遠處挖了個深坑,把幾十具破碎的屍體掩埋在這個坑裡。
恰克裡和通森太太就在莊園大門處目睹了這一切,對這位遲暮的老人來說,剛才彷彿是一場噩夢。
“瓊穠呢,瓊穠在哪,是不是她又去挑唆了汗·拜裡森這個惡魔。”恰克裡高舉著手臂,他無處發洩怒火,只能想象自己的雙手正在抽打瓊穠和汗。
通森太太輕輕地撫摸著恰克裡的後背,儘管她自己的心臟還在狂跳,可她在第一時間卻安慰起了恰克裡,“先生,從此以後,您至少不必再看到瓊穠小姐和烈先生懲罰那些可憐人了!”
夕陽披在了兩位老人的身上,乾枯的手握在了一起,他們相互依偎著回到了莊園。
幾日後,宣·彭博在面對汗·拜裡森的最後時刻,他選擇了站著死,他痛斥了汗·拜裡森的惡行,並呼喚人們要勇於反抗。暴君還是給予了他高度的讚美,他稱宣·彭博有其先祖之風。
這個故事結束的很倉促,可犧牲的勇士們永遠不會被埋沒,雖然他們大多數沒有名字,但歷史會記錄下這樣一個事實,無名者衝擊了王的威嚴,喚醒了奴隸們的反抗意識。
拜裡森三號莊園的行刑臺是臨時搭建的,汗·拜裡森親自用繩索套住了宣·彭博的脖子。
“宣,你剛才說了許多話,你明白,我是不會聽的,但到了這個時刻,我希望你好好思考下你的遺言。”
汗·拜裡森穿了他年輕時的禮服,那是他的父親為了他的成人之禮而準備的衣服,現在,他打算處死這個年輕人後,把這身衣服同這個年輕人一起埋葬。暴君流下了眼淚,或許在某時某刻,宣這樣有拼勁有膽識的年輕人被他當作了自己的孩子,可終究他們不是一路人。
臺下,烈·彭博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他被一個大漢架起,即使嘴角滿是鮮血,可他仍然在怒吼,“汗·拜裡森,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不關我兒子的事情,你放了他!”但無論這個老人如何可憐地呼喊,都不會有人在意他的話。
宣望著臺下的眾人,將目光落在了父親的身上,他動了動嘴唇,“不悔!暴君必死!自由必勝!”青年的嗓音像道彭博山巔的風,幾分快意幾分凌冽,他如果不生在新近的怒頭河,他應該是位歌唱家,一個熱衷音樂不被世俗所影響的純粹之人,可惜,可恨,沒有如果!
臺下的瓊花肚子已經微微隆起,她躲到了涯的懷裡,“林先生,臺上那個人真的是我父親嗎?我很陌生,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