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命運,於腐朽中生出造化的白蓮嗎?何為命定之為,淋過一場顧舊的春雨嗎?不會有人能下一個定論,它是於眼眸中虛無的,於生活中潛默無聲的,因為命運是完全無法窺測的,就像蒲公英種子的飛舞,或許來自一陣風或許來自一個閒暇的人,有始而無法知其終。
命運二字,所牽扯到的因果,並不是一個人所造成的,而是整個世界的一呼一吸,可終有人,不迷惘於命運,失去而已,赴死而已,那些更珍重的,不會帶著悲落的標籤,打上沉淪的烙印,它是光耀的。
酒店內,似乎沒有其他位置,因為一對新人在此舉行訂婚宴,來往的客人非常多。
李再進和宋有虹在酒店入口處同進門的親朋好友熱情的打著招呼,不曾間歇地恭喜和祝福,李長生和高怡香也是在大堂裡招呼著客人,好不熱鬧啊!
李再進的父母沒有去追問柳靜君的事情,他們覺得兒子喜歡的,才是最正確的那個人,並不是他倆喜歡誰,那個人才要與兒子相伴到最後。
起雲了,見不到太陽和天空,幾聲驚雷呼嘯而過,彷彿炸響在耳邊,眾人都被這動靜嚇了一跳。
長嘆人間驚鴻客,不與人間寫人間啊!
“李支書,宋書記,新婚快樂。”
那是如何的女子,一頭短髮,一身灰白的衣服,燦爛的笑著,竟看不出她是李春晚,她變化了太多。
沉悶的墨雲,極不容易的落下幾滴雨水,伴在李春晚的身後,宋有虹穿著紅色的新衣,呆呆的看著李春晚,同為女人,憑藉第六感,她從李春晚的改變得出一個結論,李春晚來參加的並非是一場喜慶的訂婚宴,而是一場割離舊情的葬禮。
只有李再進,他不懂,他感謝著李春晚,將她和林默雪迎進了酒席之中。
這場酒宴持續了很久,到了下午,客人們開始陸陸續續的離場,他們詢問著婚禮幾時舉行,李長生和高怡香說,不久了。
林默雪從入座後,就仔細地觀察著李再進,他的確是個君子,高大英俊,風度翩翩,也難怪李春晚會那麼愛他。
“小姑娘,你是李老師吧!這位是你……”高怡香看到了李春晚,熱情的上前送她們。
“伯母,這是我朋友,您認識我?”李春晚有些疑惑。
“阿姨怎麼會不認識,我家再進跟家裡打電話,提起過你的,你們要走了嗎?晚上還有個家宴,李老師對我們再進照顧有加,留下吧!”美麗和藹的高怡香,語氣真切,不像是在客套。
“阿姨,你們家宴,我倆留下不太好吧!”林默雪出口拒絕了。
“哪有,家宴多些人也好啊,你和李老師留下吧!大家一起吃個飯,阿姨和李老師還有許多話要講呢!”高怡香看著李春晚,像是母親望著自己的女兒一般。
溫柔的目光打動了李春晚,她點了點頭,拉過身旁的林默雪,一起向高怡香說了句,“麻煩阿姨了。”
李春晚和林默雪跟著高怡香來到酒店旁邊的休息室。
高怡香拉著李春晚的手,聊起了天。
“李老師,再進剛下鄉去村裡的時候,我和他爸一直擔心他,打過去不少電話他都拒接了,不過後幾日回了電話。”
“李支書剛到我們沛延村的時候,人的確很不精神,但是阿姨,第一天下午我就去請他幫忙,第二天他就開始認真工作了。”
“再進第一次打回來電話,就說到了你,阿姨在後面每每接到他的電話,都會問問你的情況,那時阿姨雖然沒見過你,但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現在見到了,阿姨都不敢相信你會這麼漂亮,我也好奇……”
高怡香住了嘴,她顯得有些慌忙和焦急,她想說但又不敢說。
並非是宋有虹不漂亮或者年紀大了李再進一些,而是先